再世为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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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
谢谢你那日救了我。王子这样对公主说,可是他不知道真正在惊涛骇浪里将他救上岸的是人鱼公主,而非邻国的公主。
人鱼公主从巫婆那里得到两条腿,却失去了美丽的歌喉,每走一步便如走在针毡上,痛彻肺腑。她默默地看着王子将邻国的公主误认为是她,她默默地看着王子与公主踏上了新婚的红地毯……
她却始终只能默默的守候,等待着王子记起她来。
可她终于还是等不到那一刻。姐姐们对她说将匕首插入王子的心脏,就能恢复自己人鱼的尾巴重回大海的怀抱。
她最后还是选择了变成泡沫消失在早晨的阳光下。
「司凛,我爱你。所以我也是宁愿死去变成泡沫也不愿伤害自己所爱的人一分一毫。」
司凛心内震惊,谁对我说这样的故事,谁对我许下这样的诺言?
他推开洛宁,是她吗?
不,不是她!温婉的洛宁不会说出这样直白的话!
那是谁!?
「可我不是那个王子。我不会错认自己的爱人,我更不会忘记我应该爱的人是谁。」
「棠棠,我爱你,你一定要相信我,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我。」
自己为谁许下一句一句又一句如此情义深重,缠绵坚定的诺言?
棠棠是谁?
是谁那日在我耳边呢喃「我也爱你」,让我心花怒放,感觉得到了整个世界的幸福?
是谁出谋献策让锦绣庄大大胜过了织锦庄?
棠棠?
「我不知道棠棠原来这么心急要吹熄烛火投怀送抱了!来来来,我这就满足你!」
自己与谁在月夜里床榻上拂熄灯火调情抵死缠绵?
棠棠?
「抱我吧,司凛……」第一次颤抖着带着哭泣哀求的是谁?
棠棠?
棠棠是谁?
那是一个时时穿着一身飘逸白衣的少年吧!
那个少年必定善良纯稚,如同一张白纸,神采飞扬的脸容上带着六分骄傲,两分撒娇两分任性,让自己总忍不住欺负逗弄。
那个少年有时候又是一只小小的白色狐狸,老在自己怀里拱来拱去找舒服的地方窝着,高兴了就用雪白的小爪子拍拍自己的手指,或者用温暖湿润的舌头舔着手心,弄得自己痒痒的。
那个少年吵闹着要去学法术,结果干出了胆大包天的事,让自己又气又怒又着急,真想将他困在自己身边哪里也不让去,免得又闯了祸。
是的,那少年闯了个大祸,他改变了一个妖精的命数,让黑白无常找上门来,要将他带走了!
最后那天,黑白无常来到自己面前,将所有事都解说得一清二楚,给了两个选择。
司凛渐渐地回想着最后一天。
自己原本要将一半的阳寿给那小狐狸,那是他心甘情愿的。
可是抵死缠绵后,他认真地说:「我也是宁愿死去变成泡沫也不愿伤害自己所爱的人一分一毫。」
你爱我如斯,我定不负你!当初自己心中暗暗这样发誓,已决定选择第二个能留下他的方法。
可是次日一早醒来,床边空空如也,他的心与记忆也变得空空如也。时间重来了一次。
这一次,他在买下那只小狐狸时犹豫了片刻,于是变量开始了,他遇上了另外一个人,他以为她就是他心里认定的最爱。
一年了。
司凛的眼中渐渐流出了泪,他让他的棠棠受了整整一年的委屈和悲伤……
左葵看着手表,秒针滴答滴答地往零点走去。
长达一年的赌博要结束了。
奈何桥那端,犹豫了片刻的萧棠端起孟婆汤,他还是狠下心放纵着自己最后渺茫的希望,最后一刻,奇迹还是没有出现。
萧棠的泪落在那碗棕色的汤里,他的前尘往事,就要被这碗汤洗涤得干干净净了,司凛,包括他的爱,都不再在这个世界里留下任何痕迹。
司凛推开洛宁,「你不是我爱的人!」
「你爱的人是谁?」洛宁问。周围的一切连同洛宁,都开始模糊起来。
「萧棠!我爱的人是萧棠!棠棠!」司凛大叫起来。
正要变成现实的虚幻世界瞬间崩塌。
奈何桥的那端,萧棠手里的碗摔落在地上,怔怔地听着遥远的地方传来久违的,他思念了三百多日、盼望了三百多日的宣誓与承诺。
「我爱你,我爱的人是萧棠!」
司凛的告白如同夜晚的春雷,响亮地砸在阴暗的冥界,带来久违的阵阵生机与喜悦,伴随着第三百六十六日的钟声当当地响起,回荡在冥界。
孟婆笑了,「年轻人,这碗汤你喝还太早呢。」
司凛萧棠醒来的时候,还是生离死别的那个早晨。
他们赢了,成功的改变了命运,那煎熬的三百多天成了南柯一梦。
阳光暖洋洋地从窗户泄下来,窗台边的一株兰花在阳光下灿烂地盛开,宁静和美。
司凛睁开眼睛,满意而感动地看到自己的旁边并非空空如也。
他的小狐狸安然睡在身侧,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清秀的脸上写满了委屈和悲伤。
司凛心疼地抚摸着久违的爱人的脸,想抚平他所受的伤痛,却惹醒了萧棠。
萧棠看到司凛,立刻钻进被子里。
这是小狐狸的坏习惯,总喜欢躲进被子里逃避自己不出来。
司凛连人带被抱进怀里,还是小狐狸与自己最契合,毕竟这才是自己一半的身心。
「棠棠,对不起让你久等了。谢谢你相信我,没有提早去喝孟婆汤。」在刚才去奈何桥接棠棠的时候已将这段时间的事从白无常左葵口里了解得清清楚楚了。
被子球震了一震,里头隐隐传出些压抑的抽泣声。
司凛自知理亏,又怕他闷坏了,苦笑着扯被子:「好了,快出来,不然闷死了真的就得去喝孟婆汤了!」
片刻,萧棠探出头来,顶着一头凌乱的黑发,明明是只狐狸,却瞪着双红红的兔子眼睛,愤怒地看着司凛。
「哼!我不会那么容易就原谅你的!」
司凛耸耸肩。
无所谓,他也知道小狐狸的脾气,日后时间一大把,咱们便来熬吧。
大不了熬到两人都白头的时候。
《全书完》
番外:现实总是很残酷
谁是天下最厉害的商人?
拿这个问题去问人,十个里有十个会告诉你,天下最厉害的商人是司家的二公子——司凛。
这个人可以冠上一切赞美一个男人所用的辞藻,从外貌来说他英俊非凡玉树临风,从气质来说他风流倜傥霸气威严,从品行来说他诚信守诺言出必行,从经商手段来说,更是雷厉风行刚柔并济。
二十岁建起柳天庄,二十五岁柳天庄已成了天下第一庄,司凛也已是天下第一富。
一个又一个的光环笼罩在这个男人身上,让他浑身上下金光闪闪。
他是神、是一个传说,更是天底下所有有志男人的一个奋斗目标!
就像所有学IT的都梦想跑到比尔盖兹手下去打工,所有演员都梦想在张艺谋的电影里露把脸儿,所有士兵都梦想跟着拿破仑冲锋陷阵那样。
在这里,想从商的人都想着挤进柳天庄,在司凛手下干点儿什么。
在这浩浩荡荡的追梦者当中,陈廷便是其中渺小而平凡的一个。
没错,司凛是陈廷的一个伟大的目标,更是陈廷的一个偶像、一个信念支柱。
今天,陈廷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柳天庄旗下东堂的一个小小帐房先生了,他非常地兴奋,或许不久他就能见到那个传说中最厉害的商人,那个商界的神话般的男人——司凛了!
这天,钱易堂主吩咐陈廷到柳天庄将已迟到半天的副堂主萧棠请过来。
陈廷也挺佩服副堂主萧棠,他年少有为足智多谋,工作认真负责,为人又亲切,若说有何不好的话,就是喜欢早上迟到……
不过今天托了副堂主迟到的福,能进柳天庄,不知会不会与自己钦佩已久的人见上一面呢?
那个商界的君王——司凛。
陈廷怀抱着美好的希望,来到了柳天庄内萧副堂主住的海棠轩。
还未踏入大厅,已听到一个男人好言好语地说着哄宠的话:「来嘛,吃点红豆糕,你不是最喜欢吃红豆糕了?」
「生气就生气,不要饿着自己。饿坏了我心痛啊。来,吃早点。」
那声音温柔得滴水,陈廷才知道男人也能发出这种肉麻兮兮得听者无不起鸡皮疙瘩的声音。
眼前的画面太诡异,让陈廷抬起要跨过门槛的腿定在半空中。
一个英俊的男人穿着便衣,蹲在地上,手中拿着一碟香喷喷的红豆糕……
听那声音,那话语,夫君温柔地哄着闹脾气的娇俏小娘子也没有这般绕指柔的,可实际上……这个英俊的男人在哄……
在哄一只懒洋洋在矮桌上蜷成一团的小小白狐狸!?
那个男人低声下气地哄着,拿红豆糕在小狐狸鼻子前晃了晃,见它鄙视地扫了一眼,赶紧放在地上,飞快奔到桌子前,从满桌的精致点心里又拿了碟,继续蹲在地上,形象全无地陪着讨好的笑脸:「来,红豆糕不喜欢还有桂花糕。吃一点吧。」
那话里甚至还带着点撒娇……
没见过大男人撒娇的陈廷左脚终于支撑不住「咚」的一声踏到门槛前。大厅里的男人顿时转头,脸上红白相交甚为精彩。
「谁准你擅自进来的?」对方气急败坏地道。
「我、我找萧副堂主……」陈廷想不到刚才还一副小媳妇模样的大男人还有河东狮吼一样的表情。
那只小白狐哧溜一声溜了过来,拽住陈廷的衣衫下摆,小小的爪子紧紧捉着不放好像受了很大的委屈,陈廷本来就喜欢小动物,不由自主地将小白狐抱了起来。
那个男人一见陈廷抱起小狐狸,一双眼睛像刀一样砍了过来。
陈廷心头毛骨悚然,这人没毛病吧?我不过抱抱他的小狐狸,干什么拿那看奸夫yin妇的目光看我呢!他委屈地想,我又没有撬他墙脚抢他夫人……
「下来!」那男人怒吼。
小狐狸故意往陈廷怀里拱了拱,气得那男人哆嗦一阵,跺脚走了。
小狐狸这才溜下来,也跑了。只剩陈廷一个傻愣在那里。
萧副堂主在哪里啊……
片刻,又听到那个男人的声音:「我昨天才回来嘛,没节制了点也是正常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快点吃早饭,不然饿着你我心痛……」
这回是萧副堂王清冽的声音冷冷道:「约法三章你都当没那回事了吧?哼,要原谅你?可以,这个月你不准再踏进我海棠轩,否则见你一次踢你出去一次!」
听到话里的转机和语气松动,那男人更是打蛇随棍上,卖力地讨好着对方:「好好好,你说什么我都听!亲亲~」
话音未落,一声响亮的巴掌声传了过来,其响亮程度让陈廷听着都觉得脸颊生痛。不过心里也暗自叫好,这种嘴甜舌滑的登徒子就是要狠狠地打才行!
两人来到大厅,那男人的脸上一个鲜红显眼的五指印……
他怒瞪陈廷:「你怎么还在这里?」
萧副堂主冷冷瞥那男人一眼:「这句话该我对你说。」
那男人委屈又愤怒地摔袖又跑了……
陈廷对这闹剧目瞪口呆,萧棠上前文质彬彬地笑道:「劳烦陈公子了,我们去东堂吧。」说着便出去了。
陈廷赶紧追上,跟在萧棠身旁。
萧棠笑吟吟地看上去心情不错。
跨出柳天庄,陈廷失望地嘀咕着:「唉,难得来到柳天庄,还是没有见到司庄主一面,真是遗憾。」
萧棠忽然噗哧一笑:「你见过了呀。」
「什么时候!?」
「在我的海棠轩里头啊。那个无赖不就是司凛了?」萧棠哼哼着。
那个无赖就是司凛了……
无赖就是司凛了……
就是司凛……
天上飞过几只乌鸦,应景地叫着:「傻瓜——傻瓜——」
陈廷呆若木鸡,彻底石化。
身上笼罩着一个个光环的男人,那个商界的传说……
那个所有男人的奋斗目标……神一样的男人……他蹲在地上形象全无地哄一只狐狸;神经质地用看奸夫yin妇的嫉妒目光瞪着自己,低声下气地跟萧副堂主道歉,然后被萧副堂主打得左边脸颊上一个五指印……
自己前一秒还无限鄙视的登徒子摇身一变成自己钦佩仰慕的商界帝王……
陈廷眼前一黑。
「喂,陈公子,你怎么了?怎么忽然晕了?」
偶像,毕竟也是会打呵欠,睡觉会蹬被子偶尔也流流口水,还要哄哄雷霆震怒的亲亲爱人——
梦想是美丽的,现实是残酷的,阿弥陀佛!
番外:冬天来了!
冬天来了。
冬天,对于司凛来说是个浪漫的季节,因为司凛可以用自己火热的爱情、火热的体温,去温暖自己的爱人;又或者两人相拥在同一床棉被里,听着外边大雪唰唰落地的声音,多么美妙!
冬天啊,这个给了司凛名正言顺拥抱他的小妖精的理由的美妙季节!
不过梦想始终是梦想,和现实没有那么一段距离那就不叫梦想了。
萧棠畏寒,冬天晚上多数时候都是以小狐狸的身形出现,毕竟身上有毛不怕风大雪冷。
这一点就让满心要和他滚棉被的司凛大受打击。
可更惨的还不是这个……
冬天一到,小狐狸就喜欢无事便懒洋洋地窝在被窝中。
窝在床上那是件好事,可你也别老是用狐狸的形态窝着呀!司凛看得到吃不到,一想到爱人就在芙蓉帐里,但偏偏不幻化成人让你无从下手,就觉得恨得牙痒痒。
而最让司凛咬牙抓狂想抄刀杀人的,是萧棠雪白的皮毛幻化成的冬装!
法术已有小成的萧棠在冬天总是将皮毛幻化成从里衣到棉袄一应俱全的白色套装。
既然衣衫多,那么床上做某项运动的时候,脱起来就异常的麻烦。
偏偏萧棠极其畏冷怕冻,往往司凛脱他衣服脱了一两件,冷风飕飕地灌进他的脖子去就会发生如下惨剧。
「好冷!」萧棠牙齿打颤。
「乖乖,不怕~」司凛低头就要狼吻。
可是继续再脱衣衫,小妖精左一句「不要!」,脱裤子他右一句「我冷!」腿还夹得死紧,防备得固若金汤。
这个时候司凛面临放弃与否的两难选择。
放弃的话,司凛咬牙数九寒冬去洗冷水澡,不放弃的话,才又强硬脱了一件,怀里哧溜一声哪里还有萧棠的影子……
小狐狸钻出司凛的禁锢范围,蜷成雪球,舒舒服服地舔着自己雪白的皮毛——还是自己柔软温暖的狐狸皮能抗寒啊!
而此时司凛尚且欲火焚身,无论他怎么哄,怕冻的某妖精就是不肯变回人……他还是得咬牙去洗冷水澡。
冬天才开始一个月,这种惨剧却已发生了不下七八次。
司凛牙齿咬得咯咯响,可恨那雪白的皮毛太厚,若薄一点变出的衣服少一些,自己就可以快些将棠棠脱得光溜溜的,吻得他不知东南西北,在他觉得冷之前就撩拨起他火热的欲望,哪里还有余力想到要变回真身!
于是一个邪恶的诡计渐渐在欲求不满的司凛的脑海里成型。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司凛奸笑着手拿一把亮铮铮的剃刀,一步一步地逼近熟睡中的小狐狸……
次日早上。
「啊——」海棠轩传出了萧棠一声惨叫。
司凛在他身边,撑起身子,眼里闪烁着奸计得逞的光芒。
他的小狐狸准时醒来幻化成人形要梳洗,却发现自己身上惯常幻化出来的那些长衫呀棉袄呀,全都没有了,无论他幻化几次,都是一件薄薄的夏装……
司凛看着小狐狸这阵子总是穿得圆滚滚,包得严严实实像个雪球的身子今日忽然轻便许多。墨黑的长发一半搭在瘦削的肩上,因衣衫单薄而露出的颈后一块若隐若现、白皙滑腻的肌肤,闪花了司凛的眼睛,并且直接表现在了生理反应上。
他口干舌燥,感觉血流都冲向下身去了,趁着小妖精惊讶得呆愣在前面,司凛下床从后面将人搂了个满怀。
怕冷的萧棠不自觉更将身体偎向身后温热的躯体,司凛的热吻像狂风暴雨一样落了下来。单薄的衣衫果然很快就被褪开大半,司凛灵巧的大手与舌头快速在萧棠脸颊上,颈上,肩膀上点燃了火焰。
萧棠很快便眼神迷离地在司凛的怀里软成了一滩春水。
两人又倒回了床上……
司凛终于得偿所愿,积累多日的欲望使向来在床上温柔的他有些微地失控,两人疯狂地交缠着,满室都是旖旎的春色。「滚出去——靠!」萧棠裹着厚厚的棉被,怒瞪司凛。司凛用奸计将萧棠吃了个心满意足,自知理亏,云雨后被萧棠踢下床也不敢有所辩解。「你、你、你居然敢剪了我的毛!?你想死就早说,我送你一程!」这人居然趁着他熟睡之际,将他的皮毛都剃掉了!就像一个人醒来发现自己一头秀发被人剃成秃头同样的愤怒!「我也没有剃光啊……只是剃短些而已……」司凛蹲在床下辩解,嘀咕着道:「剃光……剃光的话……」他抬头看看萧棠清秀可人的脸蛋,想起裹在被子下的身躯如何白皙柔韧又细腻,如果剃光的话,刚才的萧棠便不是穿单薄的夏衫,而是…… 呵呵……呵呵……他傻笑起来,鼻子忽然痒痒的,伸手一沾,是红色的液体……萧棠睁大眼睛,不能相信世上竟有如此无耻卑鄙好色的厚脸皮之人。看他那yin笑的傻样就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居然还意yin到流出了鼻血。气疯了的萧棠怒极反笑起来……紫衣端着早点来海棠轩的时候,看到她伟大英明的庄主,气急败坏地敲打着海棠轩的门,哀求道:「对不起!棠棠我错了!你原谅我这一次吧!」 门那头传来萧棠冷冰冰的声音:「什么时候我的毛长回来了你什么时候再来这里吧。」对小俩口的吵架已经习以为常的紫衣,看了看沮丧的庄主,又看了看庄主膝下的一块洗衣板,摇了摇头。冬天,果然来了呀。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