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个世界景点背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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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属分类:地理环境

第二部分雨果出生地游人特别多

曾是法国最美的城市出过不少世界级大师
郑园园
年初,为了参加纪念雨果诞辰200周年的活动,记者到法国东部的贝桑松市参观,从而认识了这座古老、有着丰富历史文化内涵的城市。
贝桑松是法国东部弗朗什—孔泰大区的首府,都伯河流到这里拐了个弯,仿佛电阻单位欧姆的符号Ω型,构成了古城三面环河,一面傍山的地理格局。贝桑松东邻瑞士,南接意大利,扼守着法国的东大门。
走在贝桑松的街道上,犹如行走在历史的长河中——这里步步有古迹,处处有历史。城边,那座建于公元175年的“黑门”是为了庆祝马克•奥莱斯国王凯旋而筑起的,历经两千年岁月风尘依然挺立;那布满青苔的石头阶梯,是古罗马时代的遗迹——一个能容纳两万人的露天剧场;山丘上,那座建于1674年路易十四时代的沃旁堡依然巍然耸峙,至今仍是法国最著名的城防工事;城里的旧式楼房,墙面用灰蓝色或白赭色的石灰岩砌成,它们在阳光下闪着美丽的光芒,显示着迥异于工业时代的风貌。
贝桑松,历史在这里走过,造就了一座不同凡响的古城。司汤达的小说《红与黑》以贝桑松为背景。小说主人公于连跨过贝桑松的吊桥,走进城市之时,欣赏着该城的美景,一动也不动地凝神思考。于连心想:“贝桑松不仅是法国最美的城市之一,而且它还拥有那么多富有热情、富有思想的人们。”19世纪、20世纪是法国社会各种思想交汇激荡、艺术活动异常活跃的时代,贝桑松名人辈出。在这块土地上诞生或居住过的思想家、作家、画家、科学家,后来不少成为世界级巨匠,中国读者熟悉的有:乌托邦社会主义的创始人傅立叶,经济学家、无政府主义创始人、社会改良主义理论的创始人普鲁东,画家库尔贝,诗人马拉美,19世纪天才的科学家巴斯德,还有电影的发明人、在贝桑松度过了青少年时代的卢米埃尔兄弟……
在所有名人之中,给贝桑松带来最大光荣的,无疑是大作家维克多•雨果(1802—1885)。作为这位文豪的出生地,在2002年纪念雨果诞辰200周年的活动中,可谓风光无限,甚至引起了其他城市的嫉妒。它们质疑贝桑松独霸雨果的权利,因为这位大文豪生前在贝桑松只待过短短的6个星期。不过贝桑松市对这些质疑毫不在意,因为他们手中有一张如假包换的铁证——贝桑松市博物馆里保存的1802年的雨果出生记录。
原来,雨果的祖上不是贝桑松人,甚至也不是弗朗什—孔泰地区人,1802年2月26日,雨果诞生在贝桑松城通衢街140号的一幢3层小楼里。他出生在贝桑松纯属偶然。雨果的父亲是拿破仑手下的将军,他驻守贝桑松时,小雨果降临人间。雨果出生6周后,他的父亲奉调前往马赛,襁褓中的雨果随父母及两个哥哥离开了这座城市。雨果活到83岁,终其一生没有回到过出生地。但是,他在他的诗集、小说、剧本中,不止一次提到贝桑松。
贝桑松,名人在这里走过,伟人的光辉照耀着它。今日你漫步在贝桑松,与雨果相联系的纪念地比比皆是,不过100多年前,贝桑松却不怎么欢迎这位大师“回家”,围绕着是否给雨果立雕像等问题,还发生过不少风波。
1901年11月,为筹备雨果百年诞辰纪念活动,市议会决定在全国范围内征集设计方案,竖立一座雨果雕像,但一股反对雨果的势力完全不同意这个计划。一位市议员陈述反对理由时说,收藏家吉古把他收藏的油画全都赠给了贝桑松,但是雨果什么也没给过自己的家乡。这种浅薄的说法自然遭到众人的反对。从物质馈赠的角度看,雨果、巴斯德、普鲁东等人,都没有给贝桑松留下遗产,但他们留下了光荣,留下了一份无可比拟的精神财富!
雕像事件的消息传出后,以左拉为首的众多法国作家给贝桑松市长写信,表示他们愿意为纪念不朽的雨果尽一份力。挪威剧作家易卜生也从奥斯陆写来法文信,说他真诚地向贝桑松光荣的儿子致敬。贝桑松终于战胜了短见,在雨果百年冥诞之际举行了雨果雕像奠基仪式,雨果故居前的小广场,也正式更名为“雨果广场”。
从此,白色的大理石雨果雕像成为贝桑松一景,世界各地的雨果学者和雨果崇拜者千里迢迢赶到贝桑松瞻观。如同灿烂的星辰,雨果照耀着贝桑松,他和巴斯德、库尔贝等众多名人一起使贝桑松的星空更加璀璨夺目。
第二部分狄更斯笔下的舰队街

曾云集100多家报馆英国报纸的老家
刘笙寒
在世界新闻媒体圈子里,很少有人不知道英国伦敦的“舰队街”。“舰队街”,据英国《卫报》的说法,是英国新闻界的代称,也是英国报纸业的“精神家园”。
2002年是舰队街诞辰300周年纪念。舰队街的生日是1702年3月11日,那天此条街上出版了第一份报纸《每日报》,这也是世界上最早的一张定期发行的报纸。从此以后,舰队街就和报社与印刷厂结下了不解之缘,在经历了200多年的光辉岁月后,终于在20世纪80年代黯淡下来。
舰队街名称的来历与声名显赫的英国皇家海军舰队毫无关系,而是来自仍在该街地面下流淌而过的一条小河“舰队河”。在英国著名作家狄更斯笔下对这条街的描写是这样的,“有谁能在舰队街热闹繁忙的时刻坐在那儿而不被那两条浩大的人流弄得目眩耳聋呢!一条人流跟着太阳无休止地往西走,一条人流对着太阳无休止地往东走,两条人流都在往日落处红紫两色山峦外的平原走!”
如今的舰队街虽没有往日那么繁华,但由于是连接伦敦西敏寺区和金融城区的主要路段,平时这里也是车水马龙,十分热闹。
从伦敦市中心的特拉法加广场向东走30分钟,经过“英国广播公司”国际部那扇有着灰色石雕的大门不久,在马路中间会看到有一尊数米高黑铁铸成的火龙巨像,张牙舞爪令人心惊。这是纪念1666年伦敦城大火而设立的雕像,在那场大火中,伦敦城几乎被付之一炬,当时舰队街上初具规模的印刷作坊也成为一片焦土。从这儿开始,就算踏上了舰队街。街口耸立着英国皇家高等法院。有人戏称,这是便于一向喜欢挖掘名人绯闻的小报报社们直接接受诽谤控诉。
实际上,报馆之所以特别钟情于舰队街,不是因为法院,而是因为这附近的几家教堂,包括街西头著名的圣保罗大教堂、街中间的圣普莱德大教堂和街东头的坦波教堂。在几百年前,教堂里的教士和神甫是伦敦少数识字的知识分子,他们对信息交往的渴求为设立报纸和报社奠定了客户基础。
从18、19世纪开始,英国各大报社和小报馆纷纷搬进了这条街,到最高峰时共计有100多家全国和地区性报纸在这条不过里许的街道上设立报馆。像《泰晤士报》、《每日电讯报》、《独立报》、《卫报》、《星期日泰晤士报》、《观察家报》、《镜报》、《快报》、《星报》、《太阳报》、《每日邮报》、《每日纪事报》、《旗帜晚报》、《晨星报》、《欧洲报》、《世界新闻报道》、《体育报》等等全国性大报和小报均把总部设在这条街上。那时,编辑在楼上编报,地下室和后街就是印刷工厂,数以千计的记者奔走于议会、唐宁街、白金汉宫和社会各个角落。晚上,各报社灯火通明,印刷机飞转;编辑、记者聚集在酒吧、咖啡馆交流信息;早晨,报纸零售商、售报人游走于街上,批发报纸,发送到遍布全国的营销网点卖报。那时的舰队街,俨然是英国信息的集散地,热闹非凡,成为伦敦一景。
而时至今日,舰队街昔日的繁华盛景已不再。街中端《每日电讯报》的那座醒目的灰色大楼已经成为几家金融机构的办公大楼,曾经轰动一时,配有艺术型黑玻璃外观的《快报》已经人去楼空,《泰晤士报》总部的五层建筑也换了新名号,只有舰队街85号的路透社还孤零零地坚守在马路南侧,事实上,连路透社的编辑部也搬到了别处,这里只不过是这家新闻机构的行政大楼而已。
说到舰队街的衰落,就不能不提到新闻集团老板、世界媒体大王默多克。默多克收购了《泰晤士报》以后,决心用电脑技术和先进印刷技术改变《泰晤士报》的面貌,他把设备运往了望坪街,并于1986年率先将新闻集团下属的《泰晤士报》、《太阳报》、《世界新闻报道》等报社移出了舰队街。在这个“模范”带动下,其他各报也纷纷搬出了舰队街,在伦敦外围房价便宜的地区建立报社和印刷厂。到如今,曾名噪一时的报纸一条街已经名不符实,只有一家路透社而已。
舰队街现在街旁两侧已经让商家和金融商们占领,沦落成和伦敦普通街市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小街,但舰队街仍被认为是对英国新闻媒体的代称,就像“苏格兰场”是英国警方的代称一样。对于许多记者来说,舰队街代表着英国新闻界在社会上风光无限的一段往事,因此,舰队街的称呼仍不断出现在念旧的英国人的口头和笔头上,也将永远珍藏在英国媒体人士的心中。
第二部分在廊桥寻找旧梦

浪漫的地点虚构的故事
刘爱成
桥在各种建筑中似乎是最浪漫的一个,从古至今不断有动人的故事在桥边发生,人们常常会向往到那些银幕上、光影里牵动人心的桥边走走、看看。但是,有些桥我们永远无法追寻到,如南斯拉夫电影里那座悲壮的“桥”,一座曾经断裂的“卡桑德拉大桥”。本文中我们能实地找到的这座桥因好莱坞经典影片《廊桥遗梦》而出名,而它的本身也蕴涵着有趣的故事。可惜前不久,这座桥因一场火灾而受到严重损坏,引起许多人的关注。
看过影片《廊桥遗梦》,对影片中的廊桥一般都会留下深刻印象,这不仅因为这座桥本身非常特别,更重要的是影片的主人公是从这座桥坠入爱河的。这些年来,这座充满情感和魅力的桥,引来无数慕名者和游客。数年前,记者曾慕名来到廊桥。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天下着毛毛细雨。故事中的廊桥在衣阿华州麦迪逊县境内,乡村公路与溪河交错处。当地人说,麦迪逊县过去共有19座廊桥,基本都是19世纪80年代修建的,经过100多年来的风风雨雨和时代变迁,还剩下6座。这6座哪一个是故事的发生地?我们又找了半天。当地人告诉我们,故事主要发生在罗斯曼桥。为什么叫做“罗斯曼”?为什么又有这么多廊桥?
原来在麦迪逊这个自然河流发达的农业区,农民们当初修了不少桥。为了使桥面不受腐蚀,修桥时他们把桥两边和桥顶封起来,桥顶坏了可以拆修,但不影响桥面和交通。看上去像个走廊,所以就叫做廊桥。每座桥修好后就以其最近的一家农户姓氏命名,这就是“罗斯曼”的来历。
我们按照当地人的指引,踏着湿漉漉的沙土路来到罗斯曼桥头。蒙蒙烟雨中它显得神秘而浪漫,河边深深的野草一派秋色,黄、白的野花挂着晶莹的水珠。记者仿佛看到摄影师金凯正在将一束野花献给农妇弗朗西斯卡……又好像看见弗朗西斯卡把一张约会的字条贴在桥上……
这座廊桥长20多米,呈朱红色。记者慢慢从桥上走过,细细留意故事的痕迹,只发现桥两边的壁板上留下些龙飞凤舞的字迹。当地人告诉记者,这些字与故事无关,只是游客的名字和感言。他还说,这座桥后来因拍电影而重新修整油漆,所以看上去比较新。在桥的另一侧,不远的树丛中有一处房屋,是专门为游客而建的一个出售廊桥资料、图片和各种纪念品的商店。
在从廊桥至衣州首府得梅因的路上有一座农舍,门口的牌子上写着:“弗朗西斯卡之家”。当我们正认真欣赏这座简朴的维多利亚式农舍时,当地农民却告诉我们,这并不真是女主人公弗朗西斯卡的家。这所农舍是1870年由一位叫尼古拉斯•约翰的阿根廷籍船长所建,后来又卖给了当地农民米德。1994年6月,华纳兄弟电影公司开拍这部电影时,在麦迪逊县找了150个农家,竟无一如意。在他们踏破铁鞋、败兴而归的途中偶然发现了这座房子,却正是导演心目中的理想之地。
摄影师和农妇弗朗西斯卡最后永别是在附近的麦迪逊县城——温特塞。这个人口只有4200人的小城,除有一座天然石灰石和胡桃木建造的县法院颇具特色外,其他建筑普普通通。但自从《廊桥遗梦》的书和电影在美国引起轰动之后,来自各地的游客却打破了这个小城的宁静。游人们在街上指指点点,在故事发生的地方摄影留念,不少人还要亲自到摄影师当年去过的咖啡馆小坐。廊桥——弗朗西斯卡家——温特塞已成为一道迷人的风景,当地农民因此也搞起了旅游业。
游客们当然大多是冲着浪漫的《廊桥遗梦》而来,但一位卖菜的当地农妇说,这个故事纯属虚构,不可思议。“也许是我们这里的庄稼人比较保守,我们农家的夫妻是相依为命的伴侣,我不喜欢女主人这种中年浪漫,也不相信两个四五十岁的人仅在几天之内就能产生如此浓烈的爱情”。但游客中的许多人并不因此而感到失望。他们说,即便这一切都是假的,他们仍为女主人的最后选择而感到欣慰。一位远道而来的女士说,“《廊桥遗梦》之所以引起共鸣,是因为许多人都有类似的故事和情‘结’,只是结局不同罢了。如果人们都像电影中的女主人公那样,最终选择了家庭,就不会有那么多人离婚了。”
或许这就是廊桥的价值和魅力所在吧。如今,廊桥被烧毁了,不免留下许多遗憾,但对于真正喜欢《廊桥遗梦》的影迷来说,他们心目中的那座桥似乎风貌依然。
第二部分蓝桥,比电影中美丽

展示伦敦美景记载爱情绝唱
许安结
到了伦敦,游人不可以不观桥。由于泰晤士自西向东从市中心逶迤穿过,伦敦的桥也就特别多,而且风格迥异:最古老的是被当作古董出售的伦敦桥,最独特的是桥面可高高开启的塔桥,而最现代的则是新近才开放的千年桥。然而,在这近30座大大小小的桥中,最令中国游客心驰神往的,恐怕还得算滑铁卢桥。
滑铁卢桥始建于1817年,是一座9孔石桥。当其建成通车时,正值英国的威灵顿公爵在滑铁卢战役中大胜拿破仑两周年,该桥便由此得名滑铁卢。
20世纪40年代,滑铁卢桥开始进行重建。由于当时二战战事正酣,男丁稀缺,粗重的建筑工作因此也就不得不交给英国妇女去完成。在德国法西斯的狂轰滥炸中,新桥终于在1942年建成,不过正式通车一直拖到了1945年。
新的滑铁卢桥为钢筋混凝土结构,远远望去,外形简单却不失典雅。该桥长近400米,宽约25米。桥下5孔如5道彩虹首尾相连,横跨泰晤士河南北两侧。泰晤士河水面虽宽,水流却极缓慢,一艘接一艘的船只仿佛行驶在光亮、平坦的液体马路上,悄无声息地在桥孔间穿梭。由于此处位于伦敦闹市区中心地带,而泰晤士河恰好又在此转了一个近乎90度的大弯,因此观赏起两岸的绮丽风光,可以说视角最佳、景致最好。记载着“日不落帝国”往日辉煌的城堡宫苑,拔地而起的高楼与凝重的古建筑相交融的伦敦金融城,以及忙忙碌碌的现代化码头仓库,在这里都可一览无余。
暮色中,漫步在滑铁卢桥上,迎面秋风微拂,脚下流水潺潺,身旁车光灯影。此时此景,不免再次令人想起“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的《魂断蓝桥》影片场景:从滑铁卢桥上的浪漫相识、俱乐部舞会的烛光摇曳,到滑铁卢火车站的悲欢离合、乡下农庄的美丽晨光,再到滑铁卢桥上的万念俱灰,传诵久远的凄美绝唱,一切都与滑铁卢桥息息相连。1940年由好莱坞巨星费雯丽和罗伯特•泰勒联袂主演的这部反映一战爱情的悲剧,虽历经半个多世纪,却仍然赋予着滑铁卢桥强大的吸引力。对于很多人来说,置身于桥上的那种近距离体验,常常让周围的一切变得可有可无。
不过,如果说滑铁卢桥完全是靠《魂断蓝桥》才声名鹊起,似乎有些不公平。其实,在此片上映之前,滑铁卢桥便已闻名于世,著名的法国画家莫奈便对其情有独钟。作为印象派创始人和主要代表人物,莫奈的作品尤其注重探索户外光色与空气的表现效果。在19世纪末20世纪初,他曾多次来到伦敦并创作出了9幅反映滑铁卢桥的作品。同样的一座桥,在其笔下却分为多云、阴天、雾霭、薄暮以及落日等多种主题色彩。虽然相隔近一个世纪,现代人却仍可通过其作品,感受到当年“雾都”的风貌,而那时的滑铁卢桥,相信也更加贴近“蓝桥”的实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