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打麻将透视中国人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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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中医,京剧,武术,烹饪是代表中国传统文化的国粹,搓麻将就是代表中国风习的国风,不会打麻将,算不得中国人。中国人喜欢打麻将,因麻将与国人的性格颇为契合,偏好并擅长单打独斗与拆台,与西方人精于打桥牌,擅长合作与竞争,恰成鲜明对比。

从打麻将透视中国人的性格

麻将发明于中国,很早就传到了日本,麻将的日语汉字写为“麻雀”,发音却是汉字的谐音“MAJIAN”,就连“胡”牌的发音也是“HU”,不同的是日本人把搓麻将当成纯粹的娱乐,一般只是退休的“欧吉桑”们玩的把戏,会玩的年轻人不多,日本人发明的自动麻将机倒是遍布神州大地,近年来,搓麻之风还吹到了欧美国家,似乎可以作为中国软实力增强的一个佐证。

湖南HY市一位在广东经商的朋友曾有如下妙语:“我坐飞机往北飞,当听到下面传来哗啦啦的声音,我就知道到了HY市的上空”。岂止HY市如此,走遍东西南北中,麻将声打哈声字牌声,无不声声入耳。麻将声能飞到天上去,虽然是笑话,却很传神。

玩麻将第一要义是拆台,决不能给他人搭台成人之美,一放炮就完蛋,而且只能单兵作战,单打独斗,既要看住上家,又要防住下家,除了出老千,绝无合作之可能。由此,岂能不练出国人“一个人是一条龙,三个人是毛毛虫”的“优秀品格”来。就连大学者胡适也忍不住研究过麻将,尽管搓麻技艺不精,却写出了颇有见地的“麻将”专文。蒋介石深谙麻搓之道,精于拆台之术,其八百万将士被消灭,与他每每欲借他人之手以剪除杂牌军不无关系,老蒋在渡江战役前视察前线时,还曾经借与下属军官打麻将以鼓其士气,并留下了如此名言:“打仗我不行,打麻将你们不行,打战就靠各位了。”

麻将确实很精妙,稍作变化,即可玩出无穷花样,既可娱乐又可赌博,还可用来“公关”。搓麻还可以在一定程度体现各地人的性格与风习。

四川人喜好“喝点麻辣烫,打打小麻将,看看歪录像”,反映了四川人生活的闲适与小富即安的小市民习气。广东人有钱,为了来钱快来钱多,喜好直奔钱这个主题,麻将的打法很简单,无需“258”作将,只能碰不能吃,没有大胡小胡之分,省去算番的麻烦,注大,动不动一注就是50、100孟,甚至上千达万,一晚输赢几万几百万是常事。广东人是把经济当政治,认为一切皆可用钱买到,有钱能使鬼推磨,自己不太愿意从政,却乐意与官员交朋友,麻将桌常常就是他们的交际场,也是钱权交易的平台,大大方方把大把的银子“输”给官人,换来的是几倍几十倍的金子。现在还在服刑的前中国首富黄光裕即是一例典型。

两湖地区,麻将扑克都很盛行,一方面此地人多钱少,一注大抵只能下5到10元,另一方面是人聪明,千方百计要使利益最大化,于是挖空心思变花样,力图积小成大积少成多。去掉风打起来省时间胡牌快,“拳打脚踢”啥都来,起手杠,两砍,缺门缺将,都可以胡牌,能吃又能碰,大胡子也是多样化,将一色,清一色,门前清,杆上花,七小对,外加掷骰子,看客买吗,于是乎输赢便可翻几番,一局也可进账几百上千。两湖人是把政治当经济,有权就能得到一切,自己不愿意辛辛苦苦下海打拼,却喜好利用政治资源轻轻松松赚大钱,故而最喜欢主动约款爷打麻将。

打“业务麻将”最能体现下级与上司,老板与领导的微妙关系。最高指示必须牢记在心:“领导永远是对的”,“领导的水平就是高”,你千万不要把领导偷牌换牌的把戏揭穿,你只能有意放炮给领导,领导永远是“钱隆皇帝”,你只能当“光输皇帝”,你要是玩真格的,改天让你哭都哭不出。

不少官人几乎到了无麻不欢,不可一日无麻将的程度。官人下基层公干,检查工作是做做样子、走走过场,不必过于上心,饭局却必须精心安排,饭前先来一番“经济半小时”,搓两圈热热身,饭后再正式开搓,接待方给酒家老板先打好招呼,及时端茶送水,服侍周到,以便官人舒舒服服搓麻开赌,直到夜深人静,人困马乏,官人主动歇息之时,酒家才可打烊。政府组织工作队下乡,无论是扶贫帮困还是宣讲“三个代表”,不管是支农社教还是新农村建设蹲点,往往是“村里来了工作队,紧要工作不理会,扑克麻将声声催,打到天明夜不寐。”媒体还曾经有过官人在搓麻时“光荣牺牲”的报道,真是令人唏嘘不已。有人调侃说,如今不参与搓麻打牌就是不求上进,就是脱离组织,这种人就是“OUTMAN”。

有鉴于搓麻是中国的国技,对国人如此重要,建议官府将大力提高全民搓麻水平列为重要议事日程,并强烈呼吁中国的大学开设麻将专业,以培养一大批麻坛学士硕士与博士,将这门博大精深的学问进一步发扬光大,并推广至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