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清朝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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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在难民一天的忙碌中渐渐的暗下去;夜,无声无息的降临。
急走在郊外的林中,死灰般的静寂,幕色笼罩住了森林,没有星星,言不出的宁静,一种莫名的不安“天灵灵,地灵灵,雪儿、安儿快显灵,妖魔鬼怪可别灵……天灵灵,地灵灵……”低头自言自语的棠儿害怕得一身身冷汗。妈妈啊,这林子一到天黑怎么这么恐怖啊!每次和小安穿树林到难民营时也不觉得吓人呀,死小安,也不知道和雪儿疯哪去了,叫他俩买菜,买天黑都没回来,还得她出来找他们。
“不好,要下雨了啊,难民的棚子还没全盖好呢,天灵灵,地灵灵,外加一条,下雨别灵。天灵灵,地灵灵,雪儿、安儿快显灵,妖魔鬼怪可别灵,外加一条,下雨别灵……”棠儿快步急驰,双手合十,嘴里反反复复不停的嘀咕着。
“喂——前面的人——,我的出现是什么显灵?”一个男子低幽的声音阴森森的飘荡在棠儿的身后。
天啊!不会运气那么背,中招了吧??!!谁来救救她啊!!棠儿吓得浑身抖擞,傻傻的站在原地。咦?是什么掉在肩上?暖暖的、软软的,棠儿握住肩膀上的东西——“啊————,手……手、手手手……”鬼拍肩啊!!!
“谁都看得出来是手,是人手!我的手让你很激动么?”傅恒用假嗓音变着鬼调,跟她后面走一道,她嘴就没闲下,待听清她嘟囔的话差点笑出声来,有胆子一人穿鬼林还知道害怕。
黑夜中一张带着捉弄笑容的俊脸凑到棠儿眼前,棠儿两只黯淡的眼睛立码明亮,甩掉手里握着的大手,锐气尽失瘪着嘴杵在一棵树下喘粗气,她得恢复恢复元气了。
不说话了,是吓着了么?不服命运,不怕官府,不惧自己的她被个“鬼”吓着了,傅恒暗笑,“得赶在雨前把难民安排好,大伙还剩几个棚子没铺,我们先回去帮忙吧”。
“你成心吓我是不是?”顺过气的棠儿双手叉腰,气急败坏的瞪着傅恒。
“没有,我看要下雨了,特地来找你的”承认了吓她,准没好果子吃,傅恒一口否认,满脸真诚。

没有星星闪耀的夜空乌云遮掩。一滴、两滴……,断断续续,点点滴滴的水滴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雨,雨飘打在水洼里,溅起一朵又一朵的雨花。
春雨淋湿了大地,林中道路更加湿滑,路上的泥泞与坑洼,稍不注意就会偏离前进方向甚至滑倒。
“啊呦!”棠儿脚下突然踩空,一个踉跄,眼看身体失重地跌下去,一只有力的臂扶住棠儿,并揽入怀中,借着月亮微弱的光芒,棠儿对上一双深深眼睛,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棠儿很想转开视线,可不知为何却没有动,只是看着,黑夜梦幻迷离的眼眸嵌入了棠儿的心脏。
傅恒脸上紧闭双唇,一点表情也没有,也只是看着棠儿。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有一秒钟,也许有一个时辰。他从嘴角渐渐逸出一丝笑来,然后这笑意慢慢地扩散到脸,最后眼睛里也盛满了笑,“尔棠老板的身子轻的像个女儿家啊——哈哈哈哈”
戏弄的笑声如电波流过心脏,顿时惊醒棠儿,“小弟忧国忧民,操劳过度造成营养不良以致于体重下降,当然比不得那些含金汤匙出生、不知饥苦的富人了”,哼,说的就是你,府第那么大,家里摆设随便典当一样就够几个百姓吃穿不愁一辈子了,奢侈的纨绔子弟。
“还不快赶路”推开傅恒,失去支柱的棠儿顿感重心不稳,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泥洼的林中。
“先避会雨吧,尔棠老板可别被雨水淋坏了操劳过度的身子骨,还有国民等着你忧那”傅恒上前扶住差点再次跌倒的棠儿,“先躲会,等雨小了再走,小心你没等走到难民营,自己就先摔成难民了”
也只能听他的了,现在俩人都成落汤鸡了,再摔个腿断胳膊折就更凄惨啦,棠儿小鸟依人的紧紧的靠着傅恒躲到一棵枝叶密实的大树下。
棠儿抹去了脸上的雨珠,望了一眼烟雨朦朦的夜空,好似愁思一样,棠儿闭上双眼,文诚的双手合掌,心里默默的祈祷。
“在默念你的天灵灵、地灵灵、求雨快停么?”傅恒扯动嘴角,开口打破了沉寂。
“没你那么幼稚,下雨是大自然现象,不是我说停就能停的,我只是希望难民的棚子能经得起风雨,让他们睡个好觉。”
顺着棠儿的目光望向夜空,这绵绵的雨帘,纷飞飘落的雨,是否能把她的祈祷带到“为什么总替别人着想,你真认为天地间有神灵的存在?”
“替别人着想,别人都幸福了,自己自然不会难过了。至于神灵么,我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有人说”它“存在,试验着祈祷看看,能做的事情尽量去做,才没遗憾,万一凡是经过祈祷的人愿望都实现了,自己就因为少祷告几句话没实现愿望,多冤啊……啊……啊嘁!啊嘁!”棠儿吸吸鼻子,紧紧衣袍,已淋湿的身子强忍着凉风的袭击,完蛋,肯定感冒了,到这3年可都没感冒过,不知道这个年代的感冒药效果咋样?
“过来。”傅恒朝棠儿展开一支胳膊,严肃又霸气的声音不容忽视。
一张温暖厚实的大手不容拒绝地握紧了她的柔荑,棠儿忸怩了一下,脸蛋忽然飞红“放开我,你干嘛啊。”
“你病倒在这,我可没闲力背你,你一个大男人忸怩什么,我没断袖之癖,尔棠老板莫不是怕了?”激将法对付她准管用。
“谁怕来着!我又不是女的,怕你什么”反握住傅恒的手钻进他的臂下,一股阳刚热气猛的扑进肌肤,好舒服哦,棠儿感觉到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浑身的血液在迅速的循环。

“雨停了”俩人齐声自语道。收拾起心情,继续走吧,风吹拂过两人的脸庞,心仿佛被石子击破的水面,泛着微微涟漪。
树叶上的雨滴因风扬洒在俩人的身上,迷乱了俩人的眼睛,以及,纷繁的思绪。
夜那么长,看不轻夜幕下掩盖的东西,“谁?”瑟瑟声响,俩人望向身后黑影。
“少爷?!”黑影渐渐靠近俩人,待看见傅恒时诧异惊呼,少夫人非要她连夜赶往难民区找尔棠公子,这下可出岔子了,这俩人应对立呀,怎么凑一块了?
“一会带我去少夫人那,你们先谈吧”纳兰蓉写的那封信被他压迟,不见回信的夫人定是担心得赶来这里,这丫头是来报信的吧。想必,不出2日圣旨必到此,这案子也该有个结果了,这次贪污大案里的行贿、受贿人员届时必将人头落地,只是他要拿她怎么办呢?
“不、不,红月这就和少爷去少夫人那”穿这个林子就够红月毛骨悚然了,碰见傅恒,这下更是魂不附体喽。
“我叫你去”傅恒甩下威严的命令,转身走向远处一棵树下等候。
雨将整个世界修整了一番,连同人的心情和孤寂。
一个着蓝衫的年轻妇人站在客栈门口焦急的走来走去,不时的向巷子头张望着,浓重的悲伤布满她秀丽的面孔,她没有说话,却能看出她心中的伤。悲雨后的凉风吹乱了她高高绾起的发髻,使她浑身打着冷颤,墙上残留的雨水,渗到她的衣衫,凉透了她的皮肤,这种感觉使得本是孤寂的她觉得更加凄凉,她想忘记一个不该爱的人,偏偏老天用一道光芒将她的想法杀死于腹中,焦躁不安的她半眯着眼儿望向路口处一前一后的两个人影。
走在前面的影子越来越清晰,妇人心急的立刻迎上,待看到后面的一个人时突然停住前进的步伐,钉钉的望着那人。
妇人的长发缓慢滑落,该来的是躲避不了的,她该面对了,轻迈莲步,款款向前迎去“爷,来啦”。
傅恒未吱声,径自走向客栈里,经过妇人身侧,妇人转身跟在傅恒身后。
“少夫人怕是下定决心了,这可怎么办?”巷子里的红月不安的自语。少夫人在少爷跟前从未有过如此镇定的时候,因为少爷对人一向很冷,莫说少夫人,府里上下没一个不怕少爷的,对,刘福,他是少爷最亲近的人,去找他过来。
“你要考虑清楚了,这么做是否值得”傅恒从椅上起身来到窗旁,他不想面对跪在身前的人,他也不知该如何面对。客栈里的房间环境很幽雅,推开窗户就可以望见辽阔的夜空,庭院里经过雨水洗刷的梧桐树在月色下坚挺溜直,树木一遇水就会回复生机,平凡朴质、低调地坚强着,像现在跪在他身后的人。为什么爱情在一瞬间能够产生如此神气的魔力,甚至可以决定这个人的命运,“爱情”是什么滋味?。
“一纸休书换一命,怎么算,也是我划算,呵呵”这话很像“他”生意场上的口吻,跪在地上的妇人脸上泛起了苦涩的笑,跟了他3年,自己真是学到不少东西呀。
想到“他”,妇人的柔情蜜意悄然溢于脸上,停顿一下,温声接道“莫说那条命是属于我最爱的人,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人,我也会救。如果是3年前,我会觉得自己的做法傻得好笑,现在的我很高兴自己有勇气这么做,因为那是个生命,在”他“身上我看到了生命的意义,人没有贵贱之分,男女也没有轻重之别,只要活着,就应尽自己的能力做自己想做的事、能做的事,一张纸如果可以救一条命,举手之劳,我不悔!”
“夫人——,不可啊!”躲在门外一直商量对策的刘福和红月听到二人的决定后急忙闯进屋内。
“夫人,你这是何苦呀!!”红月轻叹一声,跪地搂住妇人抽咽道“”休妻“!纳兰家哪会容你回去呀,老爷那么爱面子的人,他怎会容许自己的女儿被休回家,还有那些等着看你笑话的姨娘,纳兰家的三女儿——纳兰蓉被丈夫弃回家中,满京城将会有多少难听的话刺着你,夫人你从小熟读《女诫》,”休书“代表着什么,夫人你万万不能这么做啊……”
“少爷,少夫人是老爷活着时最疼爱的儿媳妇,老爷临终前还嘱咐你俩要相濡以沫,恩爱逾常,少夫人扶持少爷你5年了,少爷你怎能这般轻易的就休妻啊!少爷,刘福求你别这么做啊!”刘福屈膝跪劝。
“你俩别这样,刘福,这5年,你对我和红月的照顾,我纳兰蓉在这谢谢你。我这人不善交流,其实我早就把你当成我的亲人了,一直想叫你声”伯伯“的”妇人含着眼泪和感激看着跪在身旁50多岁憨厚略胖的刘福,像父亲般的可亲可敬“伯伯!”
一声亲切的称呼,刘福眼泪扑簌籁地掉下,点点头。
“孩子,哎——”刘福双目忧伤,许久之后,他轻声叹息,她是铁了心要离开了,自己一个做奴才的今天能有她这声认可的称呼,自己也就做她一回亲人,祝福她吧。
“刘福,去拿笔墨”傅恒望着天空,往昔的时光如流水般平缓温暖地从他心中流过,和她在一起5年没有爱情,并不是没有感情,他可以报复她的背叛,告诉她找到的最爱是个女人,但那样太过残忍,有些时候还是不知道比知道好,不知道或许不会有痛楚,知道的越多,越痛苦。棠儿——尔棠,自己种的果就得你自己担。
“爷,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妇人起身,双手将休书紧握胸前,满眼坚定,凤目连转,轻启朱唇。
“我会保住他性命的!”傅恒依旧望着窗外,只是眼神空洞遥远。这就是“爱情”么?有一天,是否也会有个女子为他如此牺牲。“别人都幸福了,自己自然不会难过了”一张温暖的容颜闪烁着压来,坚毅的脸上绽露的光芒,注视着他。
“夫人——,你不要抛下红月一人啊,红月要跟着夫人,夫人到哪我跟哪”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任凭“它”在脸上流淌,也不擦,跪着的红月双手死死的拉着妇人的腿,哑着嗓子哭求。
“傻瓜,跟我到哪去呀,虽然我要去找”他“,可我知道”他“根本不可能给我个家的,”他“就像风,抓不住、留不下,跟着我你会吃苦的,我现在不是你的夫人了,以后会有新的夫人等你伺候的,要听少爷的话,有了新主子,要像伺候我这样好好伺候人家。傻丫头,好好照顾自己,可别让人笑话我没调教好你呀”妇人蹲下扯开红月,酸红的眼睛望向傅恒的背身,“请答应我最后一个要求,好好带我的丫头”
不知道纳兰蓉是何时离开房间的,傅恒只是呆呆站在窗边,将目光投向那无边的黑夜,看见月色透过乌云的羁绊艰难地放射出微弱的光芒,他的胸口仿佛有一块巨大的岩石在反复碾压,浓烈的悲伤将他包围,而他却无能为力。
“尔棠”你赢了,你赢了我的女人,这场较量,我心服的输给你——————
“新拉斯维加斯”客栈是山西省首屈一指的大客栈,面临水巷,照壁雕石、庭院深深、红花绿叶,客房不但宽敞、洁净,而且布置非常讲究,是专供旅游、休闲的驿站。正直生意旺季之时,这里的老板却结束兴隆红火的营业提供给难民居住,但仍然僧多粥少,还是有许多难民瑟缩在店檐屋角之下、城墙角落之中,干净的客栈里,挤满了蓬头垢面的难民。
客栈内,一群难民乱糟糟的围着发放粥食的俩个人。
“喂——!里面谁在发粥啊?先别发了,安排好顺序啊!”从外归来的棠儿挤进厅内围挤的人群。
忙着向难民碗中盛粥的小安如遇救星般的冲棠儿叫道“爹,你可回来了,他们就要抢上了,急死我俩了”
棠儿夺过俩人手里的饭勺,无奈的笑问“你俩这么施粥,挣不上的弱小怎么办呀?”刚刚一路上都在担心他俩,疯到这来捣乱了,好心办坏事,饥饿的难民失去秩序可要乱套的。
“好了啦,我们买完菜路过这看人手不够,也是想帮忙的嘛,尔棠老板,就别怪我俩啦。这都要失去控制了,快想法子啊”雪儿用力挡着抢粥的难民。
棠儿、小安则用身子将装着粥的大锅牢牢的圈着,三人为护粥与众人苦苦奋战,寡不敌众,无须多时就将告败。
“大家都别抢啦!”人群外一个着蓝杉的女子忽然奋力摔碎了手里捧的一叠碗。“碰”摔碎的声响伴随一个女人高声的叱喝总算止住了人群的骚动,众人皆扭头向望。
“纳兰蓉?”与众人一样迷糊的棠儿看清喝阻的人时惊呼出口。“咻,咻——”棠儿努嘴低声对身旁被吼蒙的俩人打暗号,“她什么时候来的?你俩怎么没告诉我她在这啊?”
“等你有些时候了。我俩哪有机会告诉你呀,看看这些饿——”雪儿歪头对棠儿小声咕哝,扫扫周围的难民,硬将“狼”字压回嗓里,他们也很可怜的,用“饿狼”形容他们不恰当。
“尔棠老板为了让你们有个遮风避雨的家,深夜还在外冒着风雨为你们建屋修棚。我们怕你们饿坏,自己忙到半夜都没吃,先为你们做饭。你们呢?只顾自己,那些老弱病残你们想过没有?回头看看那些被你们挤在后面快要饿死的人,你们这样做跟战场上的自相残杀有什么区别?都是落难的人,你们自己不相互扶持,我们帮的了你们多少?”纳兰蓉满腔的愤慨,抬头直视人群。
难民震撼无语,只有泪水两行,慢慢的,——一个、两个……陆陆续续排成长长的一排,队前腾出的空位自觉的让给弱小者。
“爹,为了你,蓉姨都亲自下厨伺候难民了,快去谢谢人家吧”望向蹲地拾碗的妇人,小安对棠儿坏笑。
“不要,说我有事先走了,你俩帮我顶着”棠儿低声向雪儿求救,撒腿就要溜。纳兰蓉对她棠儿的痴情,是人都感觉的到,她是个好女人,自己可不能伤害了她。
“不可以,解铃还需系铃人,自己顶”雪儿一把拽住棠儿的领子,将棠儿推向前方。
“叮当——叮当——叮叮当——”风铃和纸鹤禁不住房间内暗昧环绕,轻舞飘荡。
“嘿嘿,嘿、嘿、嘿……”棠儿强笑,满眼戒备的盯着一进屋就反锁门的纳兰蓉。她不是想吃了我吧?她一向温顺,很少大声说话,刚刚看她情绪就不太对。
“尔棠!”一声深情呼唤。
棠儿还没反映过来,就感觉软玉温香扑怀,整个人楞住了。
“半月前我给你信,为何不回我?我好担心你啊”眼看纳兰蓉小巧的嘴巴就要帖上棠儿的脸,棠儿急忙推开怀里磨蹭的娇人。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信,我没见过,楼下忙呢,我们下去吧”这3年棠儿男人没抱过,女人倒是不少抱,不止这些,就那些慕名“山西美男”而来的相亲者就数不胜数了,呵呵,她棠儿可相当现代的钻石王老五、金龟婿呢
“啊——你要做什么?”哆哆瑟瑟的脱衣声止住开门的棠儿,一回头,一个晶莹雪白珠润玉圆的胴体裸现在棠儿眼前,娘啊!忒过火了吧,棠儿慌忙关上房门,这要是被楼下的人瞧见了,吃的就不是自己,是她了。
“别过来啊——,你冷静点——,别过来啊——”要欣赏,我欣赏自己就可以了,俺们那女澡堂多的是,咋俩了都是同类呀!棠儿双眼瞪得牛铃般,抵着门,惊骇地一动不敢动。为挣钱棠儿虽然没少让这些富婆揩油,但古代女人毕竟矜持,过分不到哪去。
“我不要你对我时而柔情,时而冷淡。为了保住你的人头,我连休书都拿了,我心甘情愿跟随你天涯海角,我要你今天给我个答案?”温热赤裸的娇体激情的投入棠儿怀里。
“我不明白你说的什么,你走开啦!”棠儿粗鲁的将怀里的佳人推倒在地。棠儿想起了古人云的“柳下惠”,自己这就叫“坐怀不乱”吧,再这样让她摸下去,非穿邦。
“不明白?!呵呵~~”纳兰蓉满眼含泪,伏地哭笑“为了你,我背叛我的相公,半月前我冒着生命危险将他查的”山西贪污案“秘信通知于你,你说你不知道!为了你,我用休书和我相公交换你的性命,你说你不明白!为了你,我愿放弃自尊和你亡命天涯,你说叫我走开!为了你,我不顾及羞辱的投怀送抱,你将我推倒在地!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你对我一点爱都没有么?你讨厌我,不喜欢我?你嫌我下贱,还是我不够好?我已经为你抛弃一切了,只要你给我一个终生回忆的浪漫夜晚也不肯么?”纳兰蓉开始哭泣,眼泪仿佛无尽的雨水洒落下来,她想用自己嘶吼的话语、声嘶力竭的呐喊让多年的压抑发泄、痛楚减轻。
棠儿听着字字情深意重话脑子轰的一声,她竟为“尔棠”做了这么多,自己对她的伤害怕是已经像毒药一样深入骨髓了吧?棠儿突然觉得有些窒息,是难过?是伤心?是怜悯?不,都不是,是愧疚,是敬佩。愧疚对她的欺骗和伤害,敬佩她的爱。自己有一天会有她这样的勇气爱一个人么?自己能承受那样的痛么?
棠儿走上前,拾起地上的衣服披在纳兰蓉的身上,席地搂着她瑟瑟发抖的娇体,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你很高贵,你很好,好的我自惭形秽。可我在小安的娘死时发誓”永生不再娶,和小安相依为命“,我如果是个不首承诺、背信弃义的人,你还会爱我么?你爱的不就是我的真挚,我对你的尊重么?你也不希望我违背誓言天打五雷轰吧?所以别乱想,我不是不喜欢你,只是今生不可以,愿我们来生相逢!”棠儿含情脉脉的看着怀里的人,还好她身材娇小,配合她棠儿1。67米的身高还真有点郎才女貌的味道!天啊!地啊!原谅我的谎言,我的罪过吧!也求你们别让纳兰蓉这样的好女子伤心难过。
棠儿用力咬着下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屏住呼吸,努力克制之后,缓慢地说“你会恨我么?”
“爱之深,恨之切。但是是你,我不会!也许,这一切都是命运。可我还是感谢上天恩赐,把你带到我身边,有公子刚刚那句”来生相逢“我知足了。”长吸一口气,纳兰蓉摸干眼泪,起身穿戴衣物,“最后一个要求,叫我一声”蓉儿“吧。我没出阁时,就幻想有一天会有一个爱我的人在我耳边这样亲昵的称呼我的闺名”
“蓉儿——”棠儿极尽温柔的吐出匆满爱意的呼唤。“你要到哪去,你想开了吧?”棠儿忧心的看着整理好衣衫开门的纳兰蓉,谨慎的问。她会不会想不开,寻短见?
“呵呵,放心吧,”人的生命不可以那么脆弱“这是尔棠老板常说的话,我会用我的生命做我想做的事、能做的事,其实这些都是尔棠老板你爱说的话,我现在要学以至用。”纳兰蓉浅笑,自我解嘲,“对了,尔棠老板今晚就快收拾收拾出城吧,你背后的那个总督还有朝中牵涉的一些官员早就拿下了,不知为何一直没抓你,但你还是快些逃吧,虽然傅恒答应我放过你,但是圣旨下达到此之时,恐怕也由不得他了。我只能为你做这些了,珍重”
她的背影在黯然中摇曳,即使落寞却坚强着傲然挺立。
轻柔的黑夜恣意冲撞棠儿的心房,棠儿的双眸留下一丝轻柔,“谁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爱,她棠儿可以肯定的说——有!因为她遇见过!”
天已经蒙蒙亮了,棠儿脸上微有困顿之色,“哈——呼——”一个大大的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