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人文:北美大陆探险家-亚历山大·马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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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探究北美这块广袤土地的利用价值,探险者、拓荒者纷至沓来,拥向中西部荒野,在险象环生的环境中生活,开始了充满神秘与艰难的开拓史。
在那一望无际的荒野中,探险者时而徒步,时而驰骋,时而漂流,时而休憩,在大西洋与太平洋之间筑起一座无形的桥梁。一望无际的新大陆,对开拓者来说往往具有无穷的诱惑力,逐渐地以伐木为主旋律的鸣奏曲四处响起,从而撩开了新西部拓展史的序幕。
19世纪初期,法国皇帝拿破仑和西班牙缔结了一项秘密条约,密约中西班牙将北美大陆的核心约200多万平方公里的殖民地割让给法国。美国第三任总统托马斯·杰斐逊一心一意幻想开拓西部那广阔无际和充满神秘色彩的地区。于是他从法国人手中买下了200多万平方公里的辽阔土地——“路易斯安那”,以及无论是当时还是今天都是极有价值的新奥尔良。这样一来,美国国土一下子增大了一倍,这的确是一桩划得来的买卖。如何对那片“美国大沙漠”的中部领土进行开发,就成为开拓者们的中心话题和行动指南。
那一个时期,不论是令人胆战心惊的探险生涯,还是扩张领土的贪婪欲望,都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载入美国的史册,成为美国史上重要的组成部分。
200多年前,在苍茫的北美大陆上,走来了一位刚毅、勇敢的探险家,他就是亚历山大·马更些
1789年,出生于苏格兰的加拿大探险家兼西北公司的贸易商人亚历山大·马更些,从阿萨巴斯卡湖的吉布伊昂要塞出发,向北迈进。当时,27岁的马更些对探险表现出极大的热情,并充满着必胜的信心。他对前人开拓西北地域的情况深入研究,收集和掌握有关地理知识,同时,深入实地探索,描绘出较准确的地图,为进一步深入内地作了精心策划。
尽管时值6月,由于地处高纬度环境,天气却相当寒冷,河流冰封根本不能行驶船只。马更些一行人凭着一股坚定的信心和对未来的憧憬,克服了重重难关,勇往直前,终于越过大奴湖,进入一条宽阔而水流湍急的大川。
欣喜之中的马更些便用自己的名字命名此河。北美大陆北部的马更些河的名称,一直沿用至今。
7月2日,他们来到一片浩淼的波涛之前驻足观察。马更些断定: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太平洋。完成了横越大陆的壮举,马更些与大伙儿设宴庆功。但一阵惊喜之后,从土着人口中得知,这并不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太平洋,而是北极海,于是,他们只能扫兴地打道回府了。
1793年,马更些在吉布依昂要塞再度启程。这次,两位印第安人及一位名叫马可的苏格兰同乡,协助马更些采伐桦木,制成独木舟。马更些携带了两名随从,然后踏上那充满希望的征途。湍急的水流成为这次航行中最难逾越的障碍。当时,在荒野狩猎的旅行者被人称为“窝瓦纠亚”。“窝瓦纠亚”们在汹涌澎湃的河流上使出了浑身解数操纵着独木舟,冲破重重险阻,度过道道难关。面对如万马奔腾的急流,探险者屡遭困顿,有时还要为生计而奔忙、操劳,为此付出的艰辛和代价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但他们决没有因此而退却,仍继续不断地努力。
日复一日,时光在流逝。一天清晨,曙光洒在这艘孤零零的独木舟上。
马更些在船头,遥望没有尽头的前方,无尽漂流产生的疑虑和实现目标的坚定信心,矛盾的思绪呈现在这位“三十而立”的年轻探险家脸上。突然,前方出现依稀可辨的山脉轮廓,这一信息如电流般传遍了马更些的全身,刚才的疑虑神色一扫而光。他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将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船上的每一个人。大家心中的疑云也消散了,原本开始涣散的意志又重新凝聚在一起,信心倍增,他们又起锚了。紧接着汹涌急流又蜂拥而至,阻碍了前进速度。
正当一筹莫展之际,他们遇到了生活贫困以致濒临死亡的印第安塞尔尼族。马更些给予他们极大的关怀和足够温饱的粮食、精美的礼品,从而获得塞尔尼族人的信赖和尊重。在印第安人的帮助与指点下,勇敢的“窝瓦纠亚”们沿着帕斯尼普河前进。虽然大家身心疲惫,食不果腹,但跨越两大洋水系的大分水岭的雄心壮志,时时处处体现在他们的行动里。在人迹罕至的荒野,咆哮的河水冲击着两岸高大的树木,还真让人毛骨悚然。沿河密布的沙洲犹如迷宫,即使有高超驾驶技艺的“窝瓦纠亚”们,对此也变得无可奈何。一次,独木舟为躲闪沙洲,失控地撞上了岩石。舟身严重“受伤”,舟内的物品被湍急的流水冲走,火药全被打湿,不幸中的万幸是一行人却奇迹般地被冲到沙滩上。此时,马更些又发出激动人心的言词:“振作起来,只要勇往直前,就会抵达太平洋!”这好像是一贴灵丹妙药,又一次抚平了部下心灵的创伤。他们随着独木舟的残体,歪歪扭扭地朝着目标继续前进,几天后终于到达塞尔尼族人所指点过的大河岸——今天的弗雷泽河。不久,大伙儿又体会到了弗雷泽河的险势更难以抗拒。垂直的峡谷,陡峭的岩壁,难以通过的急流,凶猛强悍的部族..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马更些抛弃了独木舟,踏上了陆路。历时10个昼夜,他们精疲力竭地翻越了险峻高耸的海岸山脉。
在狂风暴雨中,在山岚雨雾里,在灼热的日光下,一行人颠扑前行。“窝瓦纠亚”们的意志跌入最低极限,体力、粮食都已消耗殆荆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善良友好的印第安贝拉库部落,向他们伸出了温暖之手。真正的“患难与共”使得白人们与这些土着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在真诚友好的气氛中,印第安人拿出了最丰盛的晚餐来招待客人们,有些“山珍野味”,白人们确是第一次品尝。这对于数日之中处于饥饿状态的马更些一行人来说,确实如同“雪中送炭”,求之不得。当土着人看到狼吞虎咽的白人,露出了善良的笑容。用餐之后,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土着又纷纷向马更些一行人表示欢迎,载歌载舞,真挚的热情与友好的行为,使得这些刚毅的“窝瓦纠亚”们流下了滚滚的热泪。他们忘情地融入了印第安土着人的憨厚、淳朴与热情之中。此时,仿佛天地之间,除了强劲有力的音乐节奏之处,什么也不存在了,人们全身心地沉浸其中,没有烦恼,没有争执,没有痛苦,也没有饥饿。
夜已深了,可不知怎的,大家依然没有倦意。火堆边团团围坐的白人们传递着烟杆,你一口、我一口地传下去,这是印第安人对待客人极友好的一种方式。双方都希望时间走得慢一点,再慢一点,留住一份和平,一份轻松,一份自由。
恢复了生气的马更些一行人,又燃起使命感的火焰。尽管印第安人酋长一再表示,欢迎他们留下来住几天再走,可马更些却满怀着深深的谢意,告诉他们:第二天,他们必须上路!此时,印第安人向酋长建议道:“在他们身上留下我们友谊的象征。”于是,四面八方的印第安人土着响起了一片赞同声,当天夜晚的聚会又一次推向高潮。两三个一同上来,不由分说,拉开马更些的衣服,在他的背上文上了富有特征的崇拜物。马更些忍着阵阵疼痛,过了一会儿,在他的背上绘出了一幅美丽的图画:鲜艳的太阳光芒万丈,充满希望的田野,远处群山..太阳是这个印第安部落崇拜的偶像。整个美丽的图案,难道不是印第安人心中的那片乐土吗?他们希望自己脚下的土地,能给他们带来欢乐与幸福,让子子孙孙繁衍下去,美好的生活周而复始。接着马更些的同伴们也一一文了身,狂欢延续至黎明,一行人随着土着进入了印第安式的梦境。数小时后,马更些等整装待发,告别了依依不舍的印第安人,踏上了征途。
突然,马更些似乎嗅到了带有咸味的空气。长时间的沉默一下被打破了,几双手不约而同地蘸起河水尝起味道:“啊!水是咸的!海!海!海!”大伙儿顿时狂喜不已地高声喊叫,疲劳、饥饿,所有不愉快事情都抛到九霄云外。海鸥在蔚蓝色的天空中盘旋飞翔,海豚、海豹自由自在地在海水中嬉戏。
广阔无垠的大海呈现在他们的视野里,勇士们不仅感慨万分,回忆起艰难岁月,使他们更体会到成功的喜悦。
阳光和煦,万里无云,大河两岸的牛群悠然自得地咀嚼着鲜嫩的绿草,呈现一派安乐、优美的田园风光。马更些一行人横越大分水岭,乘上独木舟顺流而下,于8月24日,安全抵达阿萨巴斯卡湖。全城的人热烈欢迎英雄的凯旋。在挥舞的彩旗簇拥下,在震耳的礼炮轰隆声中,载誉而归的勇士们,回到了吉布依昂要塞。他们艰苦行进了2400多公里,写下由陆路横越大陆的记录。为了纪念这位探险家,人们在太平洋岸的岩石上留下了“亚历山大·马更些从加拿大经由陆路抵达此地。公元1793·7·22”的记载,以此激励后人。
人们常说探险家是伟大功业的揭幕者,亚历山大·马更些等人的英名将永远载入美国史册。在以后的几个世纪里,美国的领土不断向太平洋海岸延伸,一时到处可见笔直的马车道通向西部。到了1840年,美国人更把扩张领土当作责无旁贷的头等大事。美国人的勇敢和卓识,的确令人佩服,但这又何尝不是美国扩张领土的野心使然!篷车是美国西部开拓时代重要的工具,不仅外表极富特色且意义深刻。浩浩荡荡的车队,辗过苍茫的大平原向西部挺进,于是又在后人经过的漫漫长路里,留下一串串、一段段辛酸而又动人的故事。
19世纪中叶,探险时代已成为历史。但是,探险家们对这片充满希望的大地,已做了详细的调查,绘制出许多精致的地图,提供了诸多地理上的资料。移民们踏着先行者们的足迹,迅速遍布整个广阔的西部。在美国西部日渐发达的同时,加拿大西部也有了一番大改变。就这样,不到100年,北美大陆东部原来的两个小居民集团,便演变成了横跨东西部大陆的两大国家——美国和加拿大。
印第安人的命运
北美大陆的探险家,创造了一段惊心动魄的美国西部开拓史。每当追忆起那流逝的光阴,那黑云笼罩的群山、倾盆似的暴雨、峡谷里传来震耳欲聋的回响,他们的内心总充满了激动与兴奋,久久不能平静。湍急汹涌的河流,清澈如镜的湖水,光怪陆离的岩石,喧闹的原始森林,所有的一切还是壮丽依旧。探险家们认为所走过的西部的每一寸土地,尽管荒凉不堪,但都理所当然地属于美国。于是拓荒者们修筑铁路,开辟航线,使荒野变为锦绣山河。
美国白人对印第安人总是加以排斥。在长达数十年的时间里,美国政府的讨伐用尽各种手段,杀害了大量无辜的印第安人。西部边疆开拓史家宣称:“我们相信我们的政府不会永远容忍一半是奴隶一半是自由人的状态,要么都是自由人,要么全是奴隶。”一边是边疆以它不可抗拒的力量促进人们移民西部,另一边是使印第安人扮演了悲剧角色,他们失去了美丽的家园,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他们的文化、生活方式、风俗习惯,都遭到了白人的践踏。而本来这些冲突、暴力、损失,可以在平等的范围内降到最低限度,然而美国政府的立场和态度,导致不断地发生叛乱和流血事件。白人对待印第安人态度恶劣,常常轻视贬低印第安人的一切。有人心怀叵测,暂时利用印第安人,如在兽皮交易上,印第安人扮演着重要角色。他们不仅提供大量兽皮,也是白人领路的向导,但是利益的大部分被白人侵吞。这种卑劣的手段,使印第安人对白人的痛恨和恐惧与日俱增。有些白人为了私利,故意制造纠纷,使印第安人部落与部落之间相互拼杀,这也是印第安人仇恨白人的原因。
白人与印第安人之间的裂隙越来越深,已经无法弥合。
在贸易上,印第安人有着一种传统的交易方式——中间交易。中间商向内陆地区的部落收购兽皮,然后再转卖给密西西比河流域的白人,换回自己所需要的物品。而兽皮交易商相尽办法排除他们,以致激起印第安人众怒。
当年克拉克与刘易斯在远征途中,苏族人采取强悍、野蛮的态度,百般阻挠,使他们在远征过程中增添了麻烦和困难,也是这个原因。由于白人极端自私的行为与挑拨的手段,在白人与印第安人之间,种下祸根。
在白人与印第安人的交往中,酒也成了他们之间裂痕深化的催化剂。印第安酋长本来就对白人没有好感,后来兽皮商人又拿酒与印第安人交换兽皮,使西部部落的人们整天喝酒,有些人喝得醉醺醺的,毫无朝气,没有进取心,生活在醉生梦死之中,消磨了意志,丧失了抵抗入侵之敌的能力。这更引起酋长的不满。
当时,种牛痘术尚未发明,居住在加拿大平原上的印第安人因天花流行,使得成千上万的人死亡。到了1850年,美国平原的印第安人也惨遭同样的命运。那时,正当大批探险者、淘金者、开拓者进入西部时,霍乱病流行,开依欧瓦族和科马金族至少有一半人死于霍乱。相继出现的天花,又使黑脚族损失更大。于是在当地的印第安人就流传着这样的说法:这接二连三的灾难,都是白人把带有病菌的毛毯、衣服及其他商品转卖给他们,才招致此祸的。
白人与印第安人之间的这场纷争,没完没了地继续着。印第安人并非一味地想杀死白人,而是想尽办法报复白人的不人道行为。而许多白人却宣称:一定要将印第安人全部消灭。因为他们认为印第安民族是劣等民族,甚至没有资格被列为人类。
虽然白人与印第安人之间的交易仍在不断地进行着,但是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深。尤其当印第安人受到侮辱与暴力的威胁时,他们自然就会采取残忍手段以牙还牙,以暴制暴。1827年,吉达底亚·史密斯一行人遭到摩哈维族突如其来的攻击,而在一年前,他们还友善地相处在一起,亲如兄弟。
这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突如其来的袭击,使得史密斯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在他们一行人没回来之前,摩哈维族与杰姆斯·俄亥俄·巴狄进行兽皮交易,结果意见不合,引起冲突,巴狄暗中以武力攻击,于是摩哈维族人开始仇恨所有的白人,并进行报复。
在白人与印第安人之间矛盾重重的同时,也有一部分探险家与各个部落之间长期友好地相处,结下深厚的友谊。探险家杰逊·李及他周围的人,还曾尽可能地帮助那些经过俄勒冈大道的移民。事实上,尼兹帕斯族与美国政府之间的友好关系,较西部其他部落来得长久。然而,到了1870年,白人无礼的侵犯,使印第安人忍无可忍,一向主张友善待人的约瑟夫酋长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也率领一批年轻的战士,反抗美国人。另外,铁路的修筑侵占了他们的土地,赶跑了野牛,毁坏了原来安居乐业的家园,于是暴动一触即发!
白人大规模移民西部,开始威胁到印第安人的权益;当铁路向大平原延伸时,又促使白人文明与印第安人文明之间发生撞击和较量,并以印第安人文明消亡而告终;贪得无厌的美国政府,准备继续扩张领土,扩大居住范围,普遍采取驱赶印第安人的办法,愈演愈烈地损害着印第安人的利益。在土地问题上,表面上看似乎合情合理地与印第安人根据法律订立条约,骨子里是仗着政府的权力,强占印第安人的土地。条约中打着中止边境地区纷争的幌子,但真正的目的乃是威逼印第安人让出广大的土地,规划一定的狩猎区。
天真的印第安人,根本不了解条约细则部分的利害关系而上当受骗。尽管大部分印第安人受骗签字,但也有少数几个部落首领拒绝签字。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政府就收买地位较低的酋长,威逼他们让出土地。如果日后有人反悔,想再收回土地时,白人就可以公然违反条约为由,用武力镇压,而不会背上“欺凌印第安人”的罪名。
开拓者渐渐西移,迫使东部的印第安人也随之移往更西部、更荒凉地区。
开拓者们的足迹已跨过了密西西比河的内陆地区,印第安人被迫放弃了祖先留下的土地,而移入条约中规定的保留区。可是这样的步步紧逼,印第安人最后甚至失去了保留区的居住地,被赶入生活条件最差的地方,苦苦地挣扎在死亡线上。印第安人面对白人的欺凌、逼迫,在走投无路时不得不起来反抗。曾有位西奥尼族的提卡穆萨酋长,联合今天五大湖附近的各部族,发动了一场正义的战争。但由于人力、武器等相差悬殊,印第安人不堪一击而败北。战后侥幸生存的人,则更是无路可走,被驱赶到边远的山区。驱赶印第安人已成为极其普通的事。这些残酷的行为,将居住在东部及边境地带的所有印第安人,赶到密西西比河的西部。印第安人远离富饶美丽的家乡,来到这片无人涉足的贫瘠土地,有的还被通往内陆沙漠地区。他们那种彷徨无依,徘徊凄惨的心情,又有谁能理解?昔日在自己生活了漫长岁月的可爱家乡,祭典欢庆,载歌载舞的情景,已一去不复还。从他们那茫然的目光中,流露出对昔日生活的向往,对今天背井离乡、颠沛流离生活的不满。可这悲惨的命运,还在继续着。于是许多部族为了争取自由幸福,常常袭击白人的采矿营和邮车,杀死移民,甚至对西部联邦政府公开进行挑战。www.feiyu01.com,一日清晨,天刚蒙蒙亮,一批骑在马上的印第安人戴着五颜六色的装饰,头上是亮闪闪的战帽,长矛上飘着红色的三色旗,威风凛凛地赶着一群狂奔的野牛,向铺设铁路的平原上驰来。已经劳动的铁路工人,正把枕木、钢轨运送过来。突然,东方出现一群野牛,人们赶紧放下手上活儿,纷纷逃散。有几个白人成了牛蹄下的牺牲者,有的被踩伤,损失惨重。此时印第安人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然后策马逃走。如果印第安人一旦落入白人之手,就会失去头皮。而他们奉行的信仰是:如果一名武士失去了头皮,便永远不能到幸福的猎场去打猎。
对白人的骚扰,虽然取得了胜利,但印第安人也十分清楚,一旦有机会白人便会更加凶残地报复。
起初的探险家都认为中部的大平原,环境恶劣,沙漠广布,想尽办法将印第安人驱赶到白人认为无法生存的地带。由于伊利诺伊及肯塔基的印第安人,不断被驱赶到东部平原,使得东部平原的奥色治族不得不让出他们的居住地,而移往山区。居住在佐治亚的切诺基族,有大批产业、学校、新闻报纸等社会文明产物,自认为是一相当文明的部落,但也遭到白人欺骗与威胁。
他们在被强制移往西部途中,约有4000人不幸死亡。美洲古老悠久的文明未能幸存,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损失。
经过白人的强行逼迫,东部印第安人集团,已被一扫而光。西部平原的印第安人时常与东来的白人发生纠纷。长久地居住在森林东部的印第安人,尽可能地适应平原的气候与生活,然而他们生活、生存的机会却越来越渺茫了。随着淘金热的兴起,西部有众多白人是金矿采掘者,东部有大规模人口的西移。印第安人受东西夹攻,心中焦急不安。他们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奋起反抗,以求得生存。但是印第安人古老的传统文明毕竟有它的先天不足之处,使他们在强者面前失去竞争能力而退出历史舞台。铁路继续不断向西部延伸,开拓者们向大草原前进,武装的士兵大量残杀野生动物,导致野羊、野牛绝迹。也许当时的开拓者,只知道获得最大的满足,根本不从长远的利益着想,不为子孙后代保护生态环境着想。野牛曾是印第安人赖以生存的天然资源,他们像对祖宗那样地对野牛顶礼膜拜。被逼得走投无路的印第安人,如果奋起反抗,美国军队便会无情地进行血腥镇压,或者将印第安人赶到更荒凉的贫瘠地区。
命运悲惨的印第安人,他们有着几个世纪以来的文明。经过漫长的劫难之后,有的已归化到美利坚民族之中,有的虽然也接触现代文明,但思想保守,仍维持祖先沿袭的生活方式和风俗习惯,这毕竟是凤毛麟角了。在美洲大地,整个印第安民族都生活在社会底层,他们祖先的强悍威武风采也不复再现了。
自刘易斯、克拉克与印第安人交往,直到大规模移民西进,最初的探险者、开拓者、狩猎者、交易商,主观上都不希望出现印第安民族濒临灭绝的悲惨结局。可现实是还没来得及勘探就已经开始繁荣的西部开拓史,从揭开帷幕的那一天起,便已决定了印第安人的命运。
撩开北美神秘的面纱,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揭开印第安民族悲剧的序幕。这场悲剧是无法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