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荔枝:计划生育下独生子女丧生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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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数以亿计的中国父母响应计划生育号召,诞下唯一的孩子,将所有希望寄予其身上。然而,有超过1000万独生子女家庭遭遇丧子,造成2000万失独父母。

有失独者说,中国的老百姓活的就是孩子,没有孩子,就什么都没有了。当他们年老体衰,需要孩子照顾时,不仅孤立无援,甚至连养老院都进不去。他们的后半生,将于何处安放?

有人耻笑养儿防老是落后的观念,这样的耻笑我遇到不是一两次了。在我前几篇有关家庭和反计生的帖子下面,很容易找到这样的人。当我上一篇关于香港医疗制度的文章中提出,国家主导的社会保障制度弱化了家庭的功能,把个人养老的责任转移给国家和社会,而这种社会保障制度又需要大量真金白银的投入,造成财政赤字无限疯涨,税负沉重,窟窿越挖越大越挖越深,并以欧洲主权危机作为福利国家走向衰竭的佐证时,依然还有人坚持要这样的福利模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养儿防老成了一件可耻的事情。他们说,都什么年代了,还养儿防老?笑死人了。现在有几个子女会守在爹妈身边?子女自己都生存不容易了,还有什么余力照顾到上一辈的人?你太傻太天真了,你自己生养了个子女,看看将来你老了靠得到他吗?你生养他,将来就是想着要他赡养你,也太那个自私了点吧…….如此云云。

传统的家庭观念正在分崩离析。这些人太超前了,超前到了自以为,抚养和赡养不能成为对等的义务,你作为一个父母对我的意义来说,只是将我带到了这个世界上,仅此而已。如果说,人一生下来就能独生独长,不仰赖父母的辛苦哺育,就不会有家庭的出现。正是因为人类的幼儿很难靠自己而存活,才有了家庭的模式,家庭最初的意义是为了确保自己后嗣的存活。这才有了女人采集野果、照顾幼儿,男人外出打猎,防御外来威胁攻击的分工。这是最原始的家庭模式。

随着人类自身社会的文明演进,家庭逐渐从部落的群居演变为村落、大宗族、大家庭乃至如今的小家庭。社会保障制度仅有近百年不到的历史,在此之前,人生病了、衰老了,都需要仰仗自己的宗族和家庭。在过去,人们认为,生养更多,子嗣繁荣,为家族出力的人就越多,人多有力量,家中的幼儿和老人都有保障。其实这个道理和现代社会保障制度是一摸一样的。我们今天的看似非常现代化的社会保障制度,社会中的儿童保险和老人养老金,都需要仰赖社会当中的劳动力做出的贡献。这就是一个扩大版的家庭分工。这也就是为什么当人口红利消失,老龄化越来越严重时,纳税群体的负担会越来越大的原因。也就是当这个扩大版的超级家庭不再生育,那么越来越多人老了,该怎么办?

当然也有人说,我年轻的时候也为社会贡献过,凭什么年老了就不能依靠社会?这些话是时下大多数人内心真实的反应。如果他们能够明白,社会养老制度在生育率连年下降的情况下,是无法持续的,那么也许他们会慎重地考虑,是否对这个制度还抱有信心。最有利的铁证就是,你去查看全世界的国家,没有一个国家的养老金不是在走空帐。中国目前已经空帐1.6万亿。

如果取消了计生和国家社会保障制度,会怎么样呢?个人的养老当然是回归到家庭了。于其靠纳税人,不如靠自己和家人,这就是自用自付、自我负责的社会制度。研究过进化论的同学都知道人类繁衍,一直是我们身上基因的最终目的。你也可以说,这个世界上不是人在做主,而是基因在控制一切。自从人类发明了各种避孕措施和药物以后,似乎可以用我们的意志去反抗自身的基因。于是,丁克、独身的观念在人群中越来越强烈,有的甚至已经超前到反家庭的地步。如果人类终其一生不依赖别人,那所有的问题和矛盾都可以轻松的解决。可惜,我们没有一个人能做到。我前文已经提到,如果这样,就不会有家庭的概念,社会当中就不可能出现家庭分工。那么,当我们把从摇篮到坟墓的人生都委托给国家来负责,家庭是否会消失?也许吧。届时,我们就融入到一个扩大版的超级家庭,只有一个家长,那就是我们的政府和国家。

我认为那样的社会是个可怕的社会。看上去国家包办了我们从摇篮到坟墓的一切,似乎人生更加轻松了,福利国家被很多人赞誉为easy模式。然而,那样令人羡慕的制度其实是对人的奴役。只要我们稍稍回顾改革开放前的计划经济时代,看看古巴免费医疗制度,去朝鲜逛一圈,你就知道你所想要的一切包办的福利国家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所有的计划经济的国家,全部都贫穷而落后?如果要用经济学理论来分析的话,恐怕一本书都写不完。我只能略微概括一下:因为计划经济是不可行的,中央极权无法模拟市场分工行为,更无从进行经济计算。一个中央极权政府,他不可能知道你需要什么,需求是主观的,动态的,所有的信息都是分散的,不可能通过一个中枢机构收集到所有的信息,然后进行资源的分配。并且我想推荐一些通俗易懂的着作《1984》、《自由与繁荣的国度》、《社会主义》等。在此,我还不得不提一下,上个世纪20-40年代的社会主义经济计算是否可行的大论战。关于这场著名的论战,有诸多经济学家参与了讨论和辩论,比如兰格和米塞斯。相关论述和文章还是能够找到的。

从经济学回到家庭观念,养儿防老。为了避免某些人故意歪曲我的原意,把我黑成一个强制生育的男权沙文主义者,我有必要再最后综述一下我的观点:

养儿防老这样的观念并不可耻。因为,当我们把自己的养老责任托付给国家的时候,我们其实就在助长国家的权力,只要国家权力干涉私人领域越多,我们自己手上的自由就越少。要明白这一点不是很容易,因为很多人把得到的福利和实惠当做自由,而不是自力更生、自食其力的行为作为自由的象征。

你要知道,那些福利和实惠不会凭空而落,就像上街抗议的希腊人一样,伸手跟政府要,政府就能变出戏法来给你。政府还得通过税收、收入转移支付给你。也就是说,你得到的福利和实惠,是要有人确确实实为你提供的。那么你凭什么让别人免费为你提供这些呢?就像上街抗议的希腊人一样,不愿意工作,就等着领取救助金。我的一位希腊客户曾跟我说过,人们不愿意工作,一切都停滞了。他们认为,作为这个国家国民,国家就应该养他们,哪怕他们什么也不干。

另一点需要澄清的是,切莫把我的意思曲解为强制生育。作为一个家庭是否愿意生育,那是这家人自己的选择。他们要成为一个丁克家族,还是生养更多,那是他们的自由。我们不能让国家来控制人们的生育。所以那些支持公权力干涉生育的女权,是伪自由的。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他们的论点都站不住脚,也不可能往自由上靠拢。提出公权力干涉生育本身,就已经够荒诞不经了。从没有听说过,自由,是用来扩张利维坦这个国家机器的。对了,我希望更多的读者去读一下《利维坦》,才会知道何谓国家权力,国家机器是如何践踏人民的自由。

我们每一个人毫无例外的都来自一个家庭,也许人生当中有诸多不幸让我们的家庭破裂,但我依然要说,家庭是我们的天然防御,它来自于人性。养儿防老不是一个落后的观念,它是一个最朴实不过的观念了。尽管对独身主义和丁克族来说,他们不认可这一点。但我依然希望唤起人们对家庭的共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