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人生越近,离生活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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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Rex,他人天堂)这是一篇我憋了很久的文章,应该是我从开始思考到这篇文章的产生是一个痛苦的过程。我刚刚辞去一份替人当枪手的工作,其实在影视公司给别人做枪手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有分集大纲,你只管写台词就行。每个月也有不少银两入袋,可是这只是为了生活,却不是我的人生

有人会说生活和人生其实没有什么两样,你的生活就是你的人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其实这是对的,可是对于少数如我这样精神分裂的患者来说,生活和人生的差距就像你真枪实弹的和一女人最爱与你臆想着你心中的女神打飞机是一个道理的。

一个是肉体上的满足,一个是精神上的满足。生活总能刺激你满足你肉体上和一切,例如吃饭、穿衣,而人生却总让你充满希望,却总是遥不可及。

就像一个善于意yin的犹太人所说的,人生和生活,其实就是本我和自我的区别。人类总是在道德中把自己绷紧,套上西装,穿上皮鞋,拿起梳子,梳一个三七分,夹上公文包,走在街上,小风一吹,都觉得蹦儿成功,管他是不是真的,反正咱那范儿,这就是生活。

而坐在老胡同的竹条椅子上,拿着一本无聊的三流杂志,听着昆曲京戏,和一帮老头老太一起侃着大山,不富但尚足,不官但忧民,不幸但尤乐,不争但尽享,这就是人生。

生活总是让我们把身体作到疲惫不堪,而人生则是让我们的灵魂更加不堪重负。表面的悠闲,内心的繁忙,现在的人有多少人能做到。人们总是把自己表面做到极其繁忙,例如你现在没有一份工作,没有整天的航班,不是某航空公司的高级VIP,你就是失败的。

可是当飞机降落,回到家中,美妻在侧,你却还是辗转难眠。你总去看心理医生,甚至挂上了专家号。可是就算他们给你将了再多的道理,你还是发现该失眠还得失眠,就算你对着毛片打飞机,打到肾虚体寒,你都还是在半夜才能入眠。你根本没有办法和精神的空虚对抗,你就想个露阴癖,走在街上却发现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你裸奔就连摄像头都照不到你。

这种失落感其实每个人都有,因为我们的社会对生活的定义要比人生来的更强烈一些。只有你死了,人们才会回想你的人生。我们总是在拍摄,把老房子拆了,盖上高楼大厦是件多么可耻的事情。可是我们没有发现,把生活和人生混为一谈才是一件多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我是个有神论者,可是我却不知道该信仰上帝还是该皈依佛门,甚至读读古兰经或者学学道之类的。可是我还是信仰有神的,就像我祈祷的时候,我会轮番和他们告诫,我怕上帝不在家,就和佛祖说说,又怕佛祖太忙,就和真主聊聊,又怕自己吃了猪肉,只好和老子唠唠,才发现原来道家是无为。

可是我还是信仰神,虽然我对此如此的不忠。可是我还是觉得神存在,我不管这算不算怪力乱神,但是我还是觉得如果心里没有敬畏的东西,那人类早就自我魂灭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我觉得我还是适合道家的,天地一洪炉,把我们这些人在轮回中重铸。破碎的灵魂重新组合,就和DNA是一个道理,不同的排列顺序,就不是不同的表象。我们的灵魂也是,只不过灵魂得到的不是排列,而是排泄。

灵魂需要排泄,就像你吃坏了肚子一样。我们的灵魂现在已经吃进去了多少苏丹红,地沟油,三鹿奶粉。而我们却不自知,还以为灵魂本身就是需要这些。知道我们发现我们的灵魂得了癌症,虽然是早期,但你却发现是睾丸癌,你还是不知道该不该切了这个东西的时候,你才知道你没让灵魂排泄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还是那位一直意yin着的犹太人说过,“幸福决不是文化的价值标准”。文化和得到是让人活在假意幸福里自我催眠的最好的途径,当然我们也乐得这样催眠自己,没有人会犯贱的去把自己唤醒,然后进入无尽的痛苦,这类人一般都会被送到神经病医院。

我写东西写到最后,总是会否定自己的观点,让别人充满生后的期望。这次我依然想否定这个可怕的想法,我觉得我不适合写东西,我没有那么多的美好也虔诚,我开始痛恨自己的大脑皮层,它总是习惯性的忽略我身边美好的事物,这是种病,得治。

我正在想写一本小说,也正准备考研,这都是生活,可是我的人生却告诉我,我该远行,去阳朔或者丽江开间小酒吧,弄上WI-FI,然后意yin自己的世界。生活和人生其实并不对立,只是我们很难让他们融为一体。

我不希望我的人生只是在我死后,三四百字的悼文,而是希望它可以在我活着的时候让我自己看见,所以我写了这篇东西,所以我开始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