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奇故事:被追杀的玛丽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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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了房间以后,玛丽莎觉得安全些了。她在苦苦思索:到底是谁在故意传播“伊柏拉”病毒?传播这种死亡性的疾病对传播者又有什么好处?当她把问题归结到“好处”时,答案如同在暗房里洗印的照片,渐渐显示出来了。这就是“美国医业振兴委员会”,简称“配爱斯”这个机构。首例“伊柏拉”患者被发现不久,“配爱斯”就提供大量药品和医疗设备,从中获得巨大利润。随着“伊柏拉”的流行,“配爱斯”下属的各种医药器械制造厂全都成了暴发户。“配爱斯”只有事先知道“伊柏拉”会流行,才会预先生产大量药品和医疗设备,不然谁会去生产那种永远销售不掉的东西?而“配爱斯”只是一个同业公会性质的组织,并不是研究机构,它没有能力预测到“伊柏拉”会流行。

别说是“配爱斯”了,就是玛丽莎所在的“控制中心”这个全美国最大的传染病研究机构,事先对“伊柏拉”的流行也一无所知。怪不得以前有传闻,说“配爱斯”已经被黑社会所控制,看来一点不假。玛丽莎决定去找“全美内科委员会”秘书长克罗梭大夫,他是“配爱斯”的名誉理事,应该把一切真相告诉他。克罗梭在医学界是位出色的大夫,由他出面公布事实真相,能给“配爱斯”以致命的打击。第二天,玛丽莎找到克罗梭大夫,当她说完所要说的一切以后,克罗梭竟无动于衷。他不假思索地说:“‘配爱斯’是个合法的组织,它的目标是崇高的,你没有理由毁谤它。”玛丽莎说:“我有足够的证据,证明‘配爱斯’在犯罪。”克罗梭说:“证据呢?”玛丽莎说:“现在我对您已经失去信任,不敢把证据交给您。”说完就离开了克罗梭的寓所。自从“配爱斯”被黑社会控制后,克罗梭也被收买了。玛丽莎一走,他就立刻给黑社会头目打电话:“‘疾病控制中心’的传染病专家玛丽莎刚离开我这儿。她说掌握了‘配爱斯’故意传播‘伊柏拉’的证据。她还会去找别的知名人士,她要坏事的!”对方告诉克罗梭,这些情况他们都已掌握,派专人在对付这个女人,不会让她坏事的。玛丽莎决定再到圣弗芝西斯去争取特尔曼医生的协助。特尔曼是位很正派的黑人医生,社会威望也很高,他是“配爱斯”的名誉理事,但前几年曾对这个组织的某些活动提出公开谴责。玛丽莎找到了特尔曼医生时,在他的办公室里,玛丽莎把“配爱斯”故意传播“伊柏拉”病毒的事全告诉了他。特尔曼很耐心地听完,站起身说:“我对你这种近似狂妄的断言感到惊奇,你该知道,诬陷一个合法组织是犯法的!”玛丽莎说:“我是因为你在内科界的声望,才来告诉你的,想不到你竟然这样不爱惜自己!”特尔曼大声警告:“你再这样不负责任地说下去,我要叫我的律师了。”玛丽莎说:“很好。你的律师要是来,那他一定劝你悬崖勒马,早点和‘配爱斯’划清界线。”看来特尔曼也被“配爱斯”收买了。金钱魔力真大啊。玛丽莎十分疲乏地回到旅馆,坐在床头用光头水果刀削一个水果。

她已经订好回“疾病控制中心”的机票,她得先回去整理一下思路,然后才能考虑下一步的行动计划。这时,玛丽莎听到房间的门有被钥匙开动的声音,她刚拿起电话想报警,门就被扭开,她的手就被杀手乔治的助手金发青年按住了。金发青年对她说:“你别害怕,我无意杀害你,要想杀害你,你至少已经死过十次。我只奉命追回气压注射器。”金发青年说着,用双手扼住她的脖子:“你若是不配合,就别怪我不客气!”玛丽莎感到透不过气来,她身子往后倒,头碰在墙壁上。这时,她本能地举起手中水果刀,向金发青年腹部猛刺去,趁金发青年躲闪尖刀的当儿,她跑进了浴室。玛丽莎的脑海里浮现起在芝加哥被暗害的那一幕,而这次更为可怕,没等她关上门,金发青年已经挤进了浴室,抓住她头发,把她按在浴池里,逼她交出气压注射器。金发青年若是想杀害玛丽莎,那早就得手了。玛丽莎手里的尖刀掉在浴池外面,发出“当”的一声。金发青年低头看了一眼。玛丽莎趁这机会拿起浴池壁上电话机的话筒,拼命往金发青年头上砸。金发青年眼睛往上一翻,终于倒在地上。玛丽莎拾起地上的尖刀,往金发青年的腹部一刀刺去,鲜血染红了他的衬衫。玛丽莎逃离浴室,草草收拾了一下房间,也不管金发青年的死活,出门乘上出租车赶到了飞机场。她登上飞机后,心里还在想:自己也许成了杀人犯,过一会儿,警察发现金发青年死在浴室里,肯定要把她作为嫌疑犯拘捕。不过那样也好,一旦成了特大新闻,“配爱斯”的面目就更容易暴露了。

夜上九点钟,玛丽莎乘的班机在亚特兰大降落,她回到了自己的家。在家门口,她却犹豫起来。她想想,还是不进去为好。她认定自己的丈夫已经被“配爱斯”收买,在“控制中心”里,玛丽莎唯一信得过的人就是里夫。她就掉头到里夫家去,里夫正在家里看杂志,玛丽莎进入到他的家才有一种安全感。里夫叫她谈谈这次调查的详细经过,玛丽莎说:“我的魂都被吓飞了,让我平静一下。”过了一会玛丽莎告诉里夫:“现在‘配爱斯’雇了好几名杀手,要追回我寄给你保管的东西。”里夫问:“你寄给我什么?”玛丽莎说:“我寄给你的是他们用来传播病毒的气压注射器。你真是位信得过的朋友,竟然没有打开看。”里夫说:“气压注射器?可你在电话中没有说明邮单上写的是药品。你会不会弄错?”玛丽莎说:“我亲手寄的,怎么会错?难道你打开看了,不是气压注射器?”里夫说:“没有,你叫我不要打开,我怎么会擅自打开呢?”

里夫给玛丽莎拿来一杯饮料,叫玛丽莎喝。这时候电话铃响了,里夫去接电话时,玛丽莎把自己的饮料杯子和里夫调换了一下。因为刚才提到气压注射器时,里夫的神色有些恐慌,这引起她的怀疑。里夫对着电话机不耐烦地说:“请过半个小时再打来!”玛丽莎当着里夫的面,把那杯饮料喝了。过了一会,玛丽莎佯装头昏,躺在里夫的沙发上假装睡着了。这时,玛丽莎听到里夫在打电话,轻声地告诉对方:“她在我这儿了,已经被我用药麻醉了。她说把气压注射器寄给我了,可我得到的是药品。不知是哪环节出了问题,我立刻到‘控制中心’收发室去查询一下……”里夫走了,他将玛丽莎反锁在他的房内。玛丽莎的神经一下子崩溃了,她惊叫道:“天啊,我还能信任谁?连里夫也是‘配爱斯’?”她得赶紧离开这里,到“控制中心”去,拿到她寄给里夫的包裹,将注射器转移。其实,“气压注射器”早在收发室时已经被人调换,里夫真的没有拿到它。不然,“配爱斯”不会几次派杀手找玛丽莎,设法追回注射器。因为“气压注射器”如果在里夫的手里,就等于在“配爱斯”手里,就不会派人向玛丽莎追回了。

玛丽莎总算找到了一根绳子,拴在阳台上,把自己吊了下去。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叫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开到“疾病控制中心”。“控制中心”的守门人都认识玛丽莎,她在登记薄上签了名。她刚走进主电梯,守门人就打电话给杜波契克:“先生,玛丽莎医生已进大楼了。好,我们再也不会放任何人进来。”玛丽莎走进病毒室,那里是里夫工作的地方,她寄给他的包裹,肯定保存在那里。她在实验室的玻璃罩下,发现了自己寄给里夫的包裹,但被人打开了,确实就是两瓶药,根本就没有“气压注射器”。玛丽莎努力使自己心情保持平静。她决定立刻离开“控制中心”,去找自己的律师,以求得律师的帮助。这时候离开“控制中心”大楼是非常危险的。“配爱斯”知道“气压注射器”不在玛丽莎手里,已指令杀手将玛丽莎杀死,留着是个活口。玛丽莎几乎是“冲出”“控制中心”的大楼的。她听见后面有人在喊:“玛丽莎,别出去!”这是社波契克的声音。

杜波契克的声音,反而促使玛丽莎跑得更快了。她一头钻进一辆出租车,刚坐下,背后已经被一支左轮手枪顶住了。她头上几乎遭到了重重一击,接着又听到“砰”的一声枪响!坐在汽车里的两名杀手倒下了,胸口在流血……“美国疾病控制中心”主管后面站着两个手拿武器的人。玛丽莎的丈夫台德钻进汽车扶着玛丽莎说:“亲爱的,你没事吧?”玛丽莎说:“上帝啊,幸亏你还不是‘配爱斯’的人!”杜波契克说:“玛丽莎医生,你是好样的。我没有能更早地向你提供保护,请原谅。”玛丽莎说:“杜波契克,我还以为你也是他们的人。告诉你,‘配爱斯’的罪犯——‘气压注射器’丢失了。”杜波契克说:“我替你保存了。你的包裹寄回来,我在里夫之前将它打开了,用两瓶药调换了注射器。”玛丽莎说:“我在旅馆杀死了‘配爱斯’的一个杀手,也许要受到起诉。”社波契克笑了:“那金发青年只是被你击昏,肚子的表皮受了一点轻伤。”玛丽莎对杜波契克说:“杜波契克,你是联邦调查局的官员吧?你好像什么都知道。”杜波契克指指身后两个拿武器的人说:“这两位是联邦调查局的官员,我只是协助他们工作而已。”这时,开来一辆救护车,将两个中了枪的杀手救走了。玛丽莎说:“他们没死。”两个联邦调查局的官员告诉玛丽莎,两个杀手使用了武器,他们才敢“自卫”开枪。把他们打死了就麻烦了,那样会失去有力的证人。杜波契克叫台德扶玛丽莎回家好好休息,他对玛丽莎说:“你已经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现在包括里夫在内的许多医学界知名人士都会受到起诉。

对于‘配爱斯’这个组织,我们‘控制中心’已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和联邦调查局联合对它进行起诉。你的任务是休息,剩下的事全是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