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神”背后的热议驱动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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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映先火”,现实主义“触底”,中国电影的“新丰碑”,这是《我不是药神》上映以来,较多溢美之辞中较为样板的几个。在主动公关和被动公关下,我还是被这股“热议洪流”强势推进影院。不得不承认,在烂片如潮的影视图景里,“口碑”着实是一味“好药”。毕竟,吃下去就能生效,并且能还能涣散出同样的“余味”,也算是这个时代的一种“万幸”。

“药神”背后的热议驱动到底是什么?

就“药神”本身的“写实张力”和“艺术表现”,在落座影院之前,很多人就清楚,它不会超限,更不会打破多数人对“现实主义”的想象。于此,就多数人而言,“药神”本身的意义,只是对于现实处境的“再次确认”。而这“确认本身”却又包含着太多无奈,涉及人性的蜕变、家庭的残酷、社会的向前。

无论怎样,人们还是希望世界更好,人性更美,这是所有人的“共识”,也是“热议驱动”的主要力量。我相信,所有的“溢美”和“批判”都来自个体本心的映照,而非就电影本身的喜好之见,当所有人都在是非“药神”的时候,“热议驱动”的力量就显得更加真切,而这比电影本身的突破或许更有“现实意义”。所以,我们更需要厘清这种“热议驱动”背后的真正能量是什么,以此完成对“药神”的全面认知。

“热议驱动”一:“药神”之外,生活本身从来都残酷。

对于“药神”程勇的蜕变过程,如若说是对抗现实,不如说是他自己的一次“自我净化”。“药神”之外,更残酷的是生活本身,他想过的更好,留住孩子的抚养权。可在现实的壁垒里,他却只能靠贩卖保健品勉强维持生计。甚至,在面对前妻的时候,都不能好好说话,商议家庭的变局。而这些场景对于更多人来讲,似乎就是惯常的生活。

相信,在“人性救赎”的路上,每一个人都亏欠自己太多。人的“自私”是缺乏爱的极端表现,所以才会给出较为异常的“反向补偿”。可这种“异常补给”要想治愈,最好的办法就是帮助别人,成就他(她)者。而作为从生活底层攀升上去的程勇,所有的作为都是在为“自我救赎”服务,而非人们放大的“药神”光环。所以,我不是“药神”,没毛病。

而这些细节,反映在普通观众身上,似乎都是一种“映射”。每一个人都有对生活的注解,可每一个人还是疑问满腹,生活的不确切带来很多惊喜或惊诧,有的人活在救赎的路上,有的人却终将被生活碾压的“面目全非”,而这种现实更直击人心,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药神”程勇。

“热议驱动”二:“爱的坚强”永远敌不过生活维艰。

吕受益最终还是选择自杀,就剧情而言是“因为爱”。可我们很清楚,是因为生活的维艰。“因为爱”他开辟出新生的希望,让程勇去印度走私药品。但因为生活他最终选择结束生命。说到底,所有爱在面对生活本身时,都显得很羸弱,电影里即便表现的够温婉,但我们还是能从影院观众的叹息声里,感受到些许“人情冷暖”。

如吕受益的妻子,在现实世界里到底有几何,我们不好下结论。但是,我们可触及的生活中,一些家庭之中,因“暂时的生活变局”,就时不时的出现“老婆跑路”的情况,“老公出轨”的情况,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热议驱动”三:所有人都渴望救世主,可“心穷”这种病是绝症。

国内的观众有个特点,在评价电影上,永远是以结果为导向。人们只看到“病友的痛苦”,只同情“病友的无奈”,却很少有人反思某些病友的“自私”。从审美角度来看,最后“药神”程勇在囚车里向外凝视时,成千上万的病友在送行,堪称“悲情美学”的绝唱,可我更愿意相信,那所有的面目和嘴脸都是一种应景的共鸣,而非发至内心的不舍。

如若那些病友真的考虑“药神”程勇的处境,就不会让他自掏腰包,铤而走险的持续走私搞药,所有的人头汹涌,除却为医治自己身体的疾患,在精神的世界里,或许依旧穷困潦倒。每个人都希望出现“救世主”,但他们却只为自己活的更好。

这一点,在最初程勇和吕受益四处推药时,就能看出来。那种不信任和希望价格更低的贪婪,让人感到一种可悲和绝望。所以,就算药价真的降下来,很多人可以勉强维持生命,但“心穷”这种绝症,或许真的没得救。

“热议驱动”四:不讲情面的时代,彭浩的舍身取义很扎心。

对于彭浩(黄毛)而言,属于失意不失义的典型代表,这类人在我们所处的生活中比较少,但也活的很辛苦。他(她)们所有的眼泪都往肚子里流,却将微笑和坦然朝向他(她)人。他(她)们忍受过世俗的维艰,却从来不显得的市井流俗。

正如彭浩(黄毛)对自己的卑微解读“一只流浪的野狗”,他或许最灿烂的时光就是遇见“主人”程勇,他们亦友亦父,在救赎自己的路上,最终汇入人性之光,让电影走向高潮。他笨拙而自由的开着皮卡横冲直撞,那又是多少乡村追梦少年,在大城市里的微光之影。而他在“黄毛”与“光头”之间,不免驱动出很多人深藏多年的赤子之情。

“热议驱动”五:溢美之辞里的“现实主义触底”是个伪命题。

一个有意思的现象,大多数国人,只要“给点好”就觉得“非常好”,就像一个小伙子饥渴太久,给个充气娃娃都能玩虚脱。但我想说的是,大兄弟(大妹子)这可都是表象。就像所有人都觉得,“药神”触底现实,就真的现实吹弹可破了。

可实际上,对于“现实的触底”,让电影当炮灰这种逻辑,本身就是病态的。我们所处的生活中,很多时候都可以触底现实,只是绝大多数时候,没人愿意去触底,都像“药神”中的病友一样向外观望,等待“药神”来救赎。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电影所能呈现的永远不会是当下,只能是像“史官”一样复盘和整理过去的现象,而历史本身更倾向于利弊之见,所以就算再怎么“触底”,也只是一种预设的“触底”,而非是所期待的“触底”,这种“可预见”的图景,某种程度上,成为电影谈资化的一种推动和挑拨,而这也为电影本身的生命,注入更多活力。

所以,就“药神”来讲,“触底不触底”或许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个体,在一个社会中该有怎样的人设,靠“药”只能维持肉体的存在,但要是“内心已死”,“再好的药”也都是徒劳的。因为,我分明听到,从影院一出,就有很多人强调“中国式逻辑”。这种情境下,我们又何必强求影片必须“触底”,必须批评我们所认为的现实主义弊病呢?